“不对,这不是伯君的笔迹。”
俞伯君和纪蓁是小时候一起打过架,长大后一起杀过敌的交情,他的笔迹纪蓁最为了解。而眼前这张字条上的笔迹,虽有七分像,却描皮未画骨,完全没有俞伯君笔下的气势。
而这字条上的写的这四个字......“潞欲惑蓁”,简直无稽之谈!
“侑青。”
纪蓁将字条放在赵侑青手边的黄花梨小几上,手指轻点,看向他认真说道:
“这张字条并不是伯君的亲笔,而上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潞公子身为太女正君,因涉及南疆巫医祸乱东宫之事,才被抓进了尹公署审问。
他被关在地牢里,我这次去尹公署,虽与他见面,但在地牢中,众人皆在,伯君亦在。我与潞子言,在公不在私。侑青,你可明白?”
说到这里,纪蓁深深看向赵侑青,倾身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潞子言是太女的正君,他若与我有私,那便是我祸乱东宫了。诛九族的死罪,谁敢轻易诉诸于口?然而竟然有人无凭无据,写这样的字条给你,其心歹毒至极。侑青,你怎么就信了呢?”
“我,没信。”赵侑青的脸忽地红了起来,转过脸去,矢口否认。
“当真没胡思乱想,没吃醋?”纪蓁挑眉。
赵侑青微微一愣,下一瞬脸红得更厉害了。却终是老实地点了点头,低头道:
“倒也不全是因为潞子言,只是你我终日见不到一面,我有些......”
赵侑青倏尔停住,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纪蓁将他的落寞看在眼里,无奈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知道赵侑青的未尽之言,只是事出突然,连她都没想到一张布防图,竟能扯出一个南疆巫医。更没想到,竟然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欲置她于死地。
人生之境遇,向来是荣辱相随,生死难料。
纪蓁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
“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别想否认。只是送这个字条之人,实在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