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气了,打得也更狠了。
张尚书刚下朝回来,由于今天朝堂发生了不少大事,散朝的时间便比平时晚了很多,因为时间早就过了饭点,他和同僚又想着商议一些事情,便一起去了醉花酒楼吃饭。
可还没上楼进到雅间,便听到了大堂中的议论纷纷。
直到现在,张尚书都记得同僚的诧异眼神,还有安慰自己的诡异语气,所有人都是猜测,可作为张煜礼的老子,张尚书却是直接给张煜礼定了罪,因为,张煜礼曾跟他说过,向苏家提亲,只不过被他驳了回去。
毕竟他效忠的,可是激进派的宗室四家。
当时的他没多想,只以为儿子不知道宗室之分,还特意跟儿子说了很多,可现在......
“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苏家三女才选择设计安宁郡主的?”张尚书怒目圆瞪,“你所说的什么惊天财富,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你给我老实交代!”
张煜礼惊了一下。
他这才知道自己为何挨这顿打,可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张煜礼小心翼翼捉摸着父亲的语气,坚定地对视了回去,“父亲说的是什么话,您居然怀疑儿子?”
他眼睛都红了,“我当初向您提议向苏家定亲,只不过是不知宗室内情,想让您往上走一步,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断没有和苏家三女扯上关系,至于算计安宁郡主,也是为了您的大计,朱正茂手里的宝贝,可是笔惊天之财!这些我不都和父亲说过么?”
“难道父亲在否定您当时的判断?或者因为失败就把原因往儿子身上推?若是如此,儿子愿意承担父亲的责怪。”
说着,张煜礼直接跪了下去,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张尚书的手抬了抬,终是垂下。
“为父自然不是在往你身上推,算计安宁郡主那件事,也确实是为父应允的。”张尚书叹气,回身坐到了太师椅上,剑鞘也扔在了桌子上,他心中憋屈。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决定的,而是宗室那边的选择。
宗室想要借他们的计划重创安王府,刺向皇室,若非如此,他根本不会同意这件事,毕竟,在他看来,安宁郡主能给张府带来的巨大利益,可比什么不知名的财富要强得多。
可他不能跟儿子说,毕竟,他还有当父亲的尊严在。
他可以给别人当狗,却不能让儿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