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苏辞昭刚来时府的时候,他以为念念对苏辞昭的敌对情绪只是一时的,很快便能接受苏辞昭,小孩子嘛,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
后来他在给苏辞昭送药的时候发现这些年苏辞昭身上的鞭痕不但没有痊愈,反而每次都会更加严重。
他才发觉事情不似他想的那般简单。
他为此没少训斥过念念,希望她可以和苏辞昭好好相处。念念每次在他面前态度诚恳,也都答应得好好的,但过不了多久便又找到借口折磨苏辞昭。
接着他又训斥念念……如此反复,苏辞昭身上的伤就更重了。
这两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军中,能够顾及到苏辞昭的时间也少了,但他很清楚念念对苏辞昭敌意未减,还是经常变着法折磨苏辞昭。
所以他吃不准念念现在对苏辞昭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
难道念念真的变懂事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他想要看到的,祖父将苏辞昭带回时府的时候就说过苏辞昭是时府的一份子。
时晏礼没有再多想,他手里拿起《论语》缓缓走到案牍旁,翻开书,“学堂已经教到《论语》的为政篇了吧,我呢,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把为政篇默写到子游问孝那篇,也不是很长,开始吧。”
时念简一听,就只是默写?
小意思啦。她迅速地开始默写起来。
一旁的苏辞昭和时宁扬也开始动笔。
一刻钟后,三人都已经默写好,即使是一边默写一边咬笔头的时宁扬也完成了。
时念简偷偷瞟了一眼身边苏辞昭那张写满字的纸,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的字竟然已经练得行云流水了?
再看看自己写的,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丑了,但还是差得很远。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字嘛,写得差不多就可以,她反正就一炮灰,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时晏礼走过来弯下腰伸手拿起三人写好的纸,仔细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