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南鸢呵斥着。

“你让谁滚出去?”

顾景珩一进门,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真是太娇惯她了,昨日打他,今日又骂他,再不管教管教,怕是明天就能骑到他脖子上了。

“拜见太子殿下。”

楚芸霓出声之后,顾景珩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

楚芸霓很懂眼色,连忙解释道:“我是来替哥哥给太子殿下送公文的,偶然间看到府中婢女要寻大夫,我怕是殿下出了事,便和她们一同找来了太医。”

“后来才发现,竟然是南鸢姑娘生了病。”

“我给南鸢姑娘送来了药,只是不小心洒了,我这就去重新熬一副。”

说话间,楚芸霓还将流着血的胳膊往上抬了抬。

只可惜,顾景珩的眼神一直落在南鸢身上,并没有看到。

“不用了,我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又不是什么绝症,不劳烦郡主割肉熬药了。”

人血是可以入药,但她风寒,哪儿用得着人血,楚芸霓不怕疼,她还怕被下毒呢!

“人家给你熬药,你就是这个态度?”顾景珩冷冷的开口,盯着南鸢跟她赌气。

听到顾景珩的话,南鸢心中郁气上涌。

明明知道她和楚芸霓不和,他还要站在楚芸霓那边。

就连太子府,楚芸霓都可以随便进出。

想当年,她拿着顾景珩给的指环都进不来,还以为太子府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存在。

现在看来,不过是身份不够罢了。

“那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南鸢抬头看向顾景珩,眸子中满是倔强。

她知道她不应该跟顾景珩呛声的,但是只要对象是楚芸霓,南鸢就控制不住脾气。

“道歉。”

南鸢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顾景珩让她做什么?

道歉?

“南鸢,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不过是孤的一个暖床婢,收收你那脾气,在这里,没人惯着你。”

顾景珩看着地上碎裂的药碗,伤人的话止都止不住:“在孤这里,你的性命甚至比不上这只碗,再敢乱发脾气,你会死的很难看。”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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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她以为顾景珩带她回来,是因为心里还有她。

现在看来,不过只是因为没有得到,新鲜劲还没过罢了。

在顾景珩这里,心,早就疼的麻木了。

现如今,即便是听到这话,也只是觉得难堪罢了。

“抱歉,云霓郡主,是我不知好歹了。”

楚芸霓看了看顾景珩,又瞧了瞧南鸢,很是识相地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再去给你熬一副汤药来。”

楚芸霓说着便出去了,顾景珩也跟在后面。

南鸢瞧着只觉得心头郁气横生,抬手便想砸东西,但是握着手里的花瓶,想到顾景珩说的话,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真是可笑啊!

她怎么就因为一点点的纵容,就陷进去了呢?

明明这点子纵容,跟对楚芸霓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咳咳咳……”

南鸢咳嗽得厉害,嗓子疼得要命。

室外。

“站住。”顾景珩出声。

楚芸霓连忙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顾景珩,问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太子府不是你能随意踏足的地方,况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