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配合,那就没必要拖泥带水,并且也应该先给这几家点阳光。
“受不得诸位之礼,就是寻常的论道,说不上是解惑与传道。”
对各学一众学士与弟子挥挥手示意不必行礼,黄品用力拍了拍巴掌,继续大声道:“既然没人与我辩驳,那就如先前约定,各家听从我的安排。”
将目光落到兵家那一百来号人身上,黄品招了招手,“兵家之人出列,按师承长幼到案几前排队。”
转过身对黄荡使了个眼色,待黄荡从马上扛了一个大袋子过来,黄品从袋子中掏空几个腰牌。
对着既疑惑又惴惴不安的兵家之人晃了晃,黄品微微一笑道:“焚书都拒绝了,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收了笑意,黄品将几个腰牌放到案几上,对缓缓走过来的兵家人继续道:“你们都是研学战阵之道的,该知晓战前妖言惑众的危害。
同理,你们各家为了宣扬学说,手段使得也越来越不利于国家安稳。
这在我看来,既不是你们的错,也不是朝堂的错。
只是一统初立,出现很多以前没有遇到过的状况。
在方向与应对上,都略微有了偏差。
现在就给你们指引个正确的方向。
九原将立兵学宫。
兵家学首与入兵家十年以上之人,无战事时入学宫为师。
有战事时为九原幕府参谋,负责制定各种作战谋划。
入兵家十年以下者,入郡兵为屯长副手,磨炼体魄与智谋。
有勋爵在大夫以上者,勋爵暂不变动。
勋爵在大夫以下者,或无勋爵之人,全都升为大夫勋爵。”
黄品的这番话不但让磨磨蹭蹭的兵家之人脸上再次出现惊愕之色,其他各家也是如此。
这样的安排不是优待,简直是太过优待。
原本需要小心翼翼,甚至是偷偷摸摸的宣扬学说,直接变成了光明正大。
并且还给年轻的弟子一上来就提到了大夫的勋爵。
这个爵位可是绝大多数普通黔首能升到的最高勋爵。
再往上需要的就不是勇武,而是智谋与统兵的本事。
对于黔首出身的,或许再往上升难如登天。
但这对于兵家之人,意味着只要稳当些,再往上升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反转来的这样快,一时间各学之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