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厉害人物层出不穷,现在又有了安登君为助力。
国运算是彻底稳下来。
将来接了冯去疾与李斯的相位,更是会眼看着昌隆起来。
想到这,腾信抬手捏了捏胡须,喟然长叹道:“即便是安登君谋划的,也得有你这个机灵小子行事才行。”
顿了顿,腾信望了望自己的同门与弟子那边一眼,又是一声长叹,“墨门真是让人羡慕。”
墨安将另一碗荼水拿起递给腾信,笑眯眯道:“您这话说得就差了。
纵横一脉现在不也是跟着钜子做事。
既然墨门能以留存,纵横一脉就能绝了传承?
之前与钜子闲谈时,钜子可是说过,纵横一脉衰落并不是没有用武之地。
而是这世间实在太大,此时的人们眼界又太窄。
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
见腾信接过大碗,墨安收回手环指四周道:“之前有谁能想到对谋划月氏,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这个月氏国。
钜子说过,学说没有好坏之分,只看传扬的时机对不对。
墨门要改,纵横一脉也跟着改便好,甚至是糅合到一起最好。
只要显出用处,又能分得清轻重,怎么也是断绝不了的。”
腾信咀嚼了一阵墨安的话,眼中的目光猛得一亮。
先是看了看左右,随后对墨安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儒学出了纷争,重古者虽与安登君有些龌龊。
但毕竟是安登君给救了下来,加之又有治世四言。
好好谋划谋划,安登君未必不会成了儒学的今圣。
你小子可得好好活着,万万不能出了事。
待这边的事了,好跟老夫一起对儒学那些家伙行事。”
墨安被惊得瞪大了眼睛,盯着腾信看了半晌,才缓声道:“您这心思比小子的根多了。”
低下头沉默了一下,墨安抬起头,眼中目光亮的吓人道:“不过这事做起来会有趣。
而且若是真成了,更是各学间泼天的大事。
想想都让人激荡不已。”
将目光望向对面的冰墙,墨安脸色又苦了下来,“钜子能领兵到了山口,必然是知晓了大泽那边真正的状况。
用钜子话说,大泽上的消息我给摸得稀碎。
让钜子行此险事,指不定心中怎么骂小子。
到了大营,您可得给小子多说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