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不干违逆的事,没人能要你的命。”
黄品先呲牙笑了笑算是对蒙毅说教的接受,接着挤眉弄眼道:“一人一马披上这样的甲都可以一当百,更何况是五百的数目。
您觉得有了些些重骑,还敌不过那些月氏人,还护不住公子的周全?”
蒙毅只是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将目光投向已经快要披完铁甲的大黑马,抬手捋着胡须沉吟了一阵,蒙毅沉声道:“兵锋甲利只是打胜仗的一部分,如何统兵才是关键。
重骑固然厉害,可贼人若执意躲避,起不到多大的用处。”
到了这时候蒙毅还纠结于如何用兵,黄品感到大为惊讶,“廊地就那么大,可放牧的地方更是有数也不会长腿跑掉。
那两兄弟又没有退路可走,只要咱们咬得够紧,如何打、用什么去打都是咱们说了算。
再者,由陇西侯领兵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赋闲在家再久,引诱个敌人还会做不到?
到时候直接撒出去重骑来回趟几次,这仗……”
蒙毅的表情很玩味,眼中也带着些许深意,让黄品越说越觉得不对。
当察觉出蒙毅的目光始终与自己对视,黄品明白了怎么回事。
猛得收声抬手抚了抚下巴,黄品脸色复杂道:“我可是没打过几次仗,像这样的大战更是头一遭。
您到底是哪来的底气打算让我一直主持战事。”
转过身望向咸阳的方向,黄品摊摊手继续道:“回去请罪地晚了,陛下就是有心回护也保不住我。”
说到这,用脚捻了捻地上的碎石子,黄品低声道:“饼子太大,有些人就算拼命也要上来咬上一口。
与其这样,还不如事后主动分出去些。”
蒙毅微微一笑,对黄品抬起四根手指缓声回道:“其一,塔米稚是你的夫人,大泽的月氏兵将轻易不会反水。
其二,就势顺势不难,难得是一直保持利己之势。
其三,咸阳目前知晓这边态势的没几个人,就连主管兵事的太尉府都不知道。”
看出黄品有些不以为然,蒙毅摇头道:“不要以为太尉的位置空着,太尉府就可有可无。
北境与南境的兵事,但凡有什么消息都要先经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