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两边不得罪的得了利,实际上两边都得罪了。
李斯只是看着比你年岁轻些,人家比你可年长。
明知道他就是个好名利之人,就该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甘心做你的搭子。
你要么脾气硬些顶着些,要么干脆就撒了手别占着右相之位。
拉拉扯扯的既让人记恨又让人从心里看不起。
再说黄品,之前咱们原本为他发过声。
就事论事的有什么说什么便好,以他的品性根本就不会记恨咱们。
可你一圈稀泥和下来,没得利不说,还甩了自己一身泥。”
听了冯劫的埋怨,冯去疾苦笑道:“事后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再者昨夜卫尉军如何折腾的,你是一点都没经着。
换了你,恐怕与我一样不堪。”
冯劫停下了脚步,气闷的一甩手道:“你还没明白到底是差了哪。
你能坐上右相之位,是如今闲在太尉府里的那些武人给你抬上去的。
不是相府里的那些只会耍笔杆子的。
是你没与杨端和做过搭子,还是我没与杨端和做过搭子。
他脾气爆归爆,可并不是个只知道莽的莽夫。
你是武人出身,又是老相识,开始贬损你两句那是真贬损吗?
颜面给你了,你自己接不住怪谁。
还有后来那些人越来越过分的时候,你哪怕起身呵斥两句也行。
就往那一缩,跟着一起打哈哈。
要知道你说了不顶用是一回事,不说又是一回事。”
冯去疾脸色颓然的想了想,重重叹息一声道:“如你所说,我是右相。
杨端和那是在给颜面?
况且羌瘣他们也跟着出声附和,哪里还是在认我这个武人。
我若是再多说,颜面只会丢得更干净。”
冯劫神色先是失望,随后变得极为复杂的摇摇头,“你说得对,我这些都是事后之言。
换了我,怕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是最佳。
但吃了这一次的亏,就该长记性些。
咱们做不到李斯那么不要脸,就不能玩耍笔杆子的那一套。
以往遇事如何处置,依旧怎么去处置。”
顿了顿,冯劫望了一眼政事殿的方向,神色凝重道:“陛下这一次就是在告诉咱们,不要再想着算计黄品。
另外,也未必没有让相府热闹热闹的意思。
而两边都是能耍心思的,随他们耍去吧,咱们万万莫要再掺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