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荀子轻轻捋了捋长须,无奈叹息一声,
脸上原本的冰冷神色逐渐消散,重新恢复了慈祥模样。
“嬴公子,你到底有何打算,不妨直言吧,
并且请提出你要我答应的三个条件。”
荀子望着眼前这个敢于与他针锋相对的年轻人,
惋惜之情油然而生,
若是儒家有这样一位强硬果断,懂得利用各种优势为自己谋取利益的领袖,
他这把老骨头早就可以在小圣贤庄颐养天年,
何苦还要四处奔波,放下身段求人手下留情。
荀子态度缓和,
赢泽连带着也收敛了先前的针锋相对,
从容举起三根手指,瞥了一眼旁边的张良,
“荀卿大人,我并无他求,仅希望阁下能同意我对张良的处理方式,并允诺我三个小小的要求。”
“你想如何处置?说来听听。”
对于张良,荀子不知为何原因,
此次格外宽容,
听到赢泽提及三个要求,他并不在意,
首要关心的是赢泽如何决定张良的命运。
“荀卿大人,按理张良应就地处决,但念及您的情面,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只是在我监国期间,我不愿张良继续在我大秦境内兴风作浪,
故请求废去张良先生的一身武艺!”
“绝对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嬴公子,对于江湖中人来说,一身武学如同命脉般重要,
你若废去张良的武功,让他如何在江湖立
“.~ 师伯,师哥,今日张良落魄到这步田地,令儒家再度陷入被动局面,这一切均是因我无能,无法与赢泽公子匹敌所致。”
“我只希望不给师伯、师哥添麻烦,这是我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张良虚弱的身躯中透出坚定的话语。
伏念和荀子闻之,皆是心中一沉,惋惜不已。张良今日不慎落入赢泽的算计之中,将把柄交到了对方手中,以至于沦落至此——丹田被毁,一身武学尽失,原本有望冲击天人境界的他,即使日后有幸获得逆天宝物重拾修炼之路,突破天人境界的希望也将永成泡影。
“赢泽公子,张良已武功尽废,你的条件可以提出来了,除了这两个之外,你还有何要求?” 荀子瞥向张良那令人心痛的模样,不愿再拖延时间,直截了当地询问赢泽。
赢泽闻此,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前两个条件:“第一,将张良先前呈上的礼品清单上所有物品的数量增加五倍,三日内送达我的府邸;第二,荀子先生还需另拿出五件与当前这些珍宝同等级别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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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泽小儿,你要将礼物清单乘以五倍,还要额外五件天人级别的宝物,这分明是在趁火打劫!” 张良的武功被废,荀子本已心绪低落,但在听到赢泽的要求,并瞥了一眼那份礼单后,不禁高声疾呼,“这份礼单上的宝物,即便是寻常大宗师倾尽一生之力也未必能积攒如此财富,你却要我们翻五倍!天人级别的宝物,每一件都是世间罕有,且只有少数天人才能拥有余裕,我之前已经拿出了十件给你,现在又要五件,这是在割我们儒家的肉,简直是想把我们当肥羊宰啊!”
荀子身为天人强者的威严及掌控小圣贤庄这等顶尖势力的底蕴,所拥有的宝物和财富难以估量,但当他听闻赢泽此刻提出的这两项“小”要求时,目光顿时如刀锋般锁定赢泽。
“赢泽公子,你所求之物绝非小事,你的野心实在不小!”荀子直言不讳。
“荀子阁下过誉了。”面对荀子犀利的目光,赢泽巧妙装傻,似乎并未领会荀子言下之意。毕竟,此前对儒家的一系列举动,已注定儒家与赢泽连朋友都做不成,此刻有机会进一步削弱儒家,他自然不会手软。
“好吧,你这两个要求我也答应了,快说第三个吧,不过这个要求可别太过分,我儒家虽愿为此前的过错付出代价,但我们并非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荀子看向故作无辜的赢泽,无奈摇头,片刻后又向他发出一丝警告。
赢泽闻言,立刻点头示意:“荀子阁下放心,我的第三个要求并不是索要儒家资源,也不是想让儒家陷入困境。”
“我的第三个请求实为美事一件,不仅对儒家有利,对张良先生同样有益。”
“何事?”荀子微感惊讶,凝视着赢泽连忙追问。
赢泽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而张良一听自己的名字再次被提及,不禁打了个寒战,预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正朝自己逼近。
“我希望张良先生接下来能在我府中居住一段时间。”
“什么?”伏念脸色骤变,荀子更是满脸即将动怒的表情。
见状,赢泽赶忙摆手解释:“伏念先生、荀子先生,请勿误会,我并无囚禁张良之意,也绝非借此机会加害于他,而是打算在他府上安排一段日子,为他说一门亲事。”
赢泽面带笑容地望着二人,而在一旁,荀子和伏念两人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明白赢泽连忙所说的第三个要求为何牵涉到张良的婚事。
“嬴泽公子,请详细说明一下。”荀子思索一阵,决定听听赢泽的具体打算。
赢泽见荀子等人未立即拒绝,心知自己的要求可能有实现的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保持着诚恳的笑容。
“荀子、伏念两位先生,据我所知,儒家的三把手张良,乃han国显赫家族、三朝相国张开地之后裔,家世显赫,非同一般。”
“然而,张良先生年逾三十,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名门望族张家竟然没有后代延续血脉,实属不妥。”
“在我看来,张良先生现今正是时候觅得佳侣,共结连理,既可继承家族血脉,又因其目前身体状况欠佳,正需要一位女子贴心照料。”
“不知两位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赢泽看着身上伤痕累累、因自废武功而极度虚弱的张良,言语间仿佛满是对他的关心。
一旁,伏念听罢微微一愣,而荀子则似有所悟,口中喃喃自语:
“嬴泽公子,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当年我那位老友张开地,在han国行将灭亡之际,将张良托付于我时,的确是要我保全张家血脉。”
“这些年,我虽一直关注张良的成长,却疏忽了让他早日成家立业之事。”
“如今张良这般年纪,确实应考虑婚姻大事了。”
“不,师叔,江湖儿女人至三十,正值青春壮年,远非谈婚论嫁之时,何况张良现下……”
张良一听,惊恐万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受赢泽连番的好意,尤其是涉及到婚姻的事情。
“张良先生,你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武功已废,已不再是行走江湖之人。”
“作为张家传人,传承家族血脉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你的使命,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况且,婚姻大事通常由长辈定夺,张开地相国、张平相国虽然不在了,但荀子先生作为你的师叔,亦可视为你的长辈,你的婚事本当由荀子先生来主持才对。”
赢泽连珠炮似的反驳让张良一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赢泽看似为他着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