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李琩好不容易打听到杨玉环今日要回洛阳的三叔杨玄珪家探亲,这里便是必经之路!
因为杨玉环自从嫁到寿王府以后,就从未回过家!也没有跟自己的亲人来往。从马车出兴庆宫开始,他的人就在密切监视之中!
只是,为什么那个禽兽也会在马车上?
为什么啊!
为什么之前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李琩实在是想不通,难道那个扒灰的肮脏家伙,不怕被人暗杀么?
想到这一茬,李琩心里打了个突,某些恶念涌上心头。
如果!
如果他现在趁机派人追上去杀了那个禽兽,自己是不是就能当皇帝,就能夺回环环了?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子里,很快就被城东驿那三具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所代替。
李瑛等三王已经凉透了,可李琩还不想死啊!
那富有冲击性的画面,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府里的见过的仆人来形容,就已经很让人恐惧了。
如今李隆基“白龙鱼服”,是真的粗心大意呢,还是已经布置了后手,以身为饵等着心怀不轨的人出手呢?
寿王李琩不知道,他也不敢赌。
就算他干掉了自己的禽兽父亲,也没有办法坐稳皇位。所有不切实际的折腾,都是在给那些一直在看自己笑话的所谓“兄弟”在铺路。
李琩不知道的是,自己阻拦马车的行为不仅没有让李隆基恼怒,反而让这位大唐天子更兴奋了!
马车离开后不久,基哥就不顾矜持扯掉了杨玉环的腰带,顺势脱下了她那洁白的……
一旁的高力士对此熟视无睹,自觉的偏过头去。
……
方重勇想象中的刺史赴任,应该是被本地官员排挤,说不定还有人故意给脸色不出面迎接,甚至可能还有刺头会跳出来刁难,试图打脸他这个“单车刺史。”
但实际上,当他来到弱水旁的驿站,准备通过石桥前往近在咫尺的张掖城西门的时候。就发现驿站和石桥旁边,都是穿绿袍的本地官员在迎接自己,可谓是声势浩大。
其中甚至还有一位穿着高级武官服饰的中年人。
一群人都在对着自己拱手示意,态度异常恭敬。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样的态度也太奇怪了点。
“诸位同僚,你们这是……”
方重勇一脸疑惑的问道。
就算是客气,也不该客气成这样吧?
“方使君,我们可把您给盼来了呀!您要是再不来,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那位穿着武官服饰的官员自我介绍道:“鄙人欧阳琟,建康军军使兼甘州刺史。不过从现在开始便不是甘州刺史了。
印信在此,交给方使君保管,某便可以安安心心在建康军那边公干了,哈哈哈哈哈!”
这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一脸爽朗的将刺史印信从袖口里拿出来揣到方重勇怀里,那样子不像是被免职,反倒是像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一般。
“欧阳军使,某有点不明白……你本该继任为甘州刺史的,何以去职后反而如此喜悦呢?”
方重勇一脸疑惑问道。
一个人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那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这位欧阳军使,那是由衷的喜悦。
丝毫都不作伪的。
以至于这位跑两百多里特意来等方重勇进张掖城入职!
怎么看都算是迫不及待甚至是欢呼雀跃了。
只是,这年头,哪个官员会嫌自己兼任的官职少啊,又不是不能请幕僚!
“使君啊,甘州的事情一言难尽,就算办不好,圣人肯定也不会责罚使君的,河西节度使就更不会了。
使君安心赴任便是,某这便告辞回军营了。”
欧阳琟对着方重勇躬身拱手行礼一拜,随即翻身上马,朝着西面而去。
潇潇洒洒,毫不拖泥带水,很有河西这边实干讲效率的风格。
正在方重勇愣神之际,一个绿袍小官从人群里面走出来,十分突兀的握住方重勇的双手激动说道:“可是方使君当面?我是张掖县尉严庄啊!”
他乡遇故知,官路坎坷的严庄看到正是方重勇本人,激动得几乎要落泪。
苦熬一年,总算是等来了后台。
怎么是你?
方重勇满心疑惑,缓缓的将手从严庄手中抽回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