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听后笑的一脸阳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宴先觉感觉这笑容有点欠揍。
林时歪了歪头:“放心吧,肝癌早期还能至少活五年以上。”
“五年之内,我拿下林家。”
“到时候我一死,把林家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这不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吗。”
“这会儿也不过是换了种死法而已。”
宴先觉听他这么一说,表情更难看了:“我差你这点儿东西?”
林时笑了:“宴家家大业大,小少爷看不上林家这仨瓜俩枣的也正常。”
宴先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看的林时几乎想要举手投降。
他侧过头:“那你想怎么样?”
“治病。”宴先觉就两个字。
林时好笑的把头转回来:“你是余白找来的说客?”
宴先觉摇头。
林时坐的有点儿累了,他干脆也不端着了:“宴先觉,我怕疼。”
“左右不过是四五年的时间,我不想耗在医院里。”
宴先觉:“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吗?”
林时顿时笑出声,笑的他的伤口隐隐作痛。
“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你说过最好笑的一句话。”
林时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笑容没有收敛,语气却坚决而冷然:“不可能。”
宴先觉想起身,想要立刻摔门离开,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生气的立场。
两人本就是对立的关系,林时因为肝癌而死,多么自然又合理的落幕,他甚至无需像是对付林琅那样费尽心思,只要安静的等着就好了。
但他就是不爽,很不爽,而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爽。
宴先觉咬了咬牙,不死心的又重问了一遍最开始的问题。
“林时,你确定我们之前不认识吗?”
林时缓慢的抬头看他,一字一顿的回答:“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