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抬手制止:“别,没兴趣。”
周也有点儿奇怪:“今天纯喝酒啊?”
宴先觉点点头。
他这头一点,周也就更觉得不对劲儿了。
他和宴先觉打俩人儿还尿床那会儿就认识了。
别说单独约他出来喝酒了,如果没什么事儿他连这些会所都很少进。
他凑近了点儿,看看他宴哥脸色好像也还行,不像是在谁那儿受了气,于是他就大胆开麦了:“我怎么记得你对烟啊酒啊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来着?”
十一月的晚风总是有些凉意的,哪怕是宴先觉这样怕热的体质也已经换上了衬衫。
私人会所的包厢内当然会为客人提供最舒适的温度,但宴先觉没有再叫服务人员进来。
他把酒瓶放进一旁的冰桶里,很是随意的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并向上翻折了两下。
听出周也话里暗戳戳的打探之意,宴先觉眉毛上挑直接反问:“不愿意陪我喝酒?”
“那就换个人过来。”
周也连忙道:“愿意愿意,吃大户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再说,别人能有咱俩这交情吗?”
宴先觉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是吗?那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周也没多想,高声直呼冤枉:“认真的吗?咱俩从小到大,怎么看都是你欺负我多一点儿吧,别说我根本不会瞒着你,毕竟我也根本瞒不住你啊。”
周也从小就是个特别识时务的性子,从叫了第一声宴哥开始,他压根就没想着还能有在宴先觉面前翻身这回事儿。
主要是对自己的智商也有很清晰的认知。
宴先觉听到他这话后,只是略微勾起嘴角笑了笑。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也不叫侍酒的服务生进来,自己给周也倒了一杯推过去。
周也调侃:“宴家小少爷给我倒酒,我可是受宠若惊啊。”
然后宴先觉就演示了一番什么叫糖衣炮弹、蜜里藏刀。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周也在宴先觉面前向来没什么防范心,他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但也没往宴先觉就是有意把他灌醉那方面想。
十几万一杯的酒被宴先觉一杯一杯的推到他面前。
等又一杯喝完,宴先觉给他满上后慢慢叫他名字:“周也?”
“嗯?”周也反应慢了半拍的大着舌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