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年春秋乱战之后,徐骁马踏江湖,打断了一代江湖人的脊梁。
中原文脉尚在一息尚存,可是武胆却已经破了。
天下大势所趋,这些江湖门派要想顺利的存活下来,就只有依靠朝廷各方势力,要么投靠太安,要么投靠北凉,要么依附于辽东军中。
徐凤年靠在八杠舆内壁,看着身后的队伍。
“春帖草堂,冬东岳剑池,蓟州雁堡,都是守不住寡的俏寡妇,上面可都有人了。”
苏逸之呵呵一笑。
“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富到你这种程度的又怎么能理解那些小门小户挣扎求生的窘境呢?就如当时的武当,我师父虽然跻身天下十人,可为了保全武当门派,不得已将一身功力传给了你,避开了龙虎山针锋相对。”
“当时江湖上有多少人笑我师父虽然练成了大黄庭,可到如今却是丢了武当山的风骨,他们知道个屁。”
“当时你的父亲,我的岳丈,与我们谈条件的时候倒是不缺礼节,可是我们武当山终究是仰人鼻息活着。”
“到如今武当山有了这番气象,若没有了徐家,或者与徐家为敌。如今也是完全不虚了,不得不佩服你爹。这眼光的确是老辣独到。”
“有道是嫁女儿就如同投资做生意一般这生意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瞠目结舌。”
徐凤年被苏逸之阴损的指桑骂槐了一遍,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事儿都是徐骁做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苏逸之缓缓转过头来。
“是啊,那些被朝廷抄家的官员家眷们也都是这么说的。”
徐凤年自觉实在是理亏,只得说道。
“二姐夫别这样,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我大姐和二姐都嫁入了武当山,咱们现在可是亲上加亲,武当山可是北凉名副其实的最强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