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没“从众”?
就算动手容易落不是,也该说两句,表明一下立场。九阿哥不会是记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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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府,正房。
夫妻两个吃了晚饭,泡了泡脚,就躺下了。外头传来二更的鼓声,屋子里漆黑一片。
夫妻两人并肩躺着,都没有合眼,呼吸清晰可闻。今日变故,不单让舒舒警醒,也叫九阿哥开始焦虑。
“这还是小瞧爷,觉得爷没有份量,换了是大哥家、三哥家的阿哥与格格,他敢这样说嘴?”
九阿哥提及这個,生出气愤来。他觉得有些理解十四阿哥的不平。
这排在后头的皇子跟排在前头的皇子,还真是没法相比。上行下效,御前如此,外人看着也是如此。
“不能任由汗阿玛心意拖着封爵事,咱们得想法再立功劳,让汗阿玛不得不功封,如此一来,咱们初封,应该就能跟老十差不多·····.”
九阿哥有了方向,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具体行事。
“只赚银子这个不当用,一回两回的,汗阿玛就习惯了,得想个涉及民生或八旗军事的,功劳能摆在朝廷上下说的······”
九阿哥翻身坐了起来。
他生出几分懊恼,道:“还以为咱们凭着皇子与皇子身份,就能天下太平,可这有了一次挑衅,就有下一次。”
况且真要说起来,这并不算是九皇子府头一回被挑衅。庄亲王府与信郡王府那两回都算上,今日就是i第三回。
舒舒也跟着坐起来,拉着九阿哥的手,叹气道:“爷想的多,没有爵位与功劳,眼下的体面全赖爷在御前的体面,可是这几年看下来,虽说皇上看重皇子,阿哥们也好,可是人心易变,这慈心也不是恒古不变的,也不会只落到一个人身上。”
九阿哥深有感触,点头道:“不说旁人,只说这被偏爱的“皇幼子”,就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轮了一遍,眼下到了十六阿哥头上,十七阿哥还罢了,过几年十八到了上学的年纪,以娘娘的体面,还捞不到一个“皇幼子'么?到时候还得换人
说到这里,他轻哼了一声,道:“这爱子也不少,因嫡而爱的太子,因长而爱的大哥,因怜而爱的三哥,爱屋及乌的四哥,还有真金白银孝敬出来的爷也勉强算上,这“爱子'都是一群一群的,不金贵了······”
他在御前是有些体面了,可是要分跟谁比。
跟失了宠的三阿哥、八阿哥比起来算是一回事儿,可是这分量跟大阿哥与太子也没法相比。
“怎么能让大清离不开爷呢·.....”九阿哥想到这里,生出这个念头。
舒舒听着九阿哥的絮叨,脑袋里也飞速运转。推广良种因是首倡,能有两分功劳。
发现牛痘也是首议,这个这来也应该会有两分功劳。关系民生安定的还有什么?
之前朝廷最大危急是准噶尔,眼下战事完了,下一回得十几二十来年后。
那朝廷上下关注最多的就是河务与漕运。
每年朝廷的税收银子,三成用于绿营跟八旗,就有一成半到三成用于河务。河道硬化,是治喝河的有用手段之一。
后世因环境问题被各国放弃,可是在那之前一百多年,各国治河还是以河道硬化为主。
舒舒去年跟着南巡,见识过的一回大清水患的问题。直隶地方是缺水,河道不均匀,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黄淮一道,则是水量太大,河堤养护成问题,容易决堤。舒舒想到了水泥跟混凝土。
她斟酌着说道:“爷,眼下朝廷最重视的几件事,军务为首,而后就是治河,第三件事是漕运,第四件事是赈济,第五件事是皇家支出,第六件事是宗室与官员俸禄,这其中,有没有能立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