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月:“……”
尧月起身坐到暮原本坐的矮椅上,就着暮没有动过的茶水喝了一口润嗓子,看着景元抿尽了茶水要再添新水,尧月直接拿那种长箸敲开景元的手。
“还将错就错,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尧月将长箸撂在茶桌上,哐当一声响将人的心脏提到嗓子眼。
尧月身子后仰,靠在矮椅背上,乜眼看着对面,这场景特别像你临走前给家里安排妥妥的,结果回来就看见猫猫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景元,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自断后路!”尧月难得动了火气,“你这样是耍小性子给谁看呢!”
“说话!你哑巴了?”尧月看着对方一副沉默的模样,幻视一只缩了爪子的大白猫,蓬松软毛蔫巴巴地耷拉,一脸委屈又不敢说。
尧月收敛了骇人的锐气,她伸手向景元,语调缓和了不少,“我是安排好了,但你也不能就摆烂交一张白卷吧?”
景元以为尧月是要他手里的茶盏,于是戴着半掌手套的手捏着茶盏递向了尧月,但没想到对方是握住了他的手,动作间是安抚的意味。
“你想想,你辛苦操劳着罗浮大小事宜,而今他们派人过来苛责,你不得演一下有苦难说卖可怜吗?”
尧月就像个神经病帝王一样,上一秒摆着张笑脸给你吃甜饼,下一秒就冷漠无情赐你一盅鸩毒……尧月反手把景元的手压在桌面上。
“你再看看你在干什么,罗浮明面上直接就找不到你人了,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这一步,不会被那些人打垮?”尧月表情霎时间阴了下来。
“撒手不管,置之不理,就是他们对你的评价。”尧月把景元的手拉到自己这边压着,景元不得已身体前倾,而尧月则是姿态悠闲,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压着景元的手背。
“自然是尧卿给的自信……”景元终于开口了,他能感觉到尧月的状态,回归到浊念时期带给人的压迫感。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尧月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讥讽还是气笑了,她看景元姿态憋屈,就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