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羞怒难当,将铁盔狠狠掷在地上。这是他们国家里唯一的一套盔甲,平日里都是由王亲自保管的,只因王怕死,要武极代他出征,才把国内唯一的一套盔甲暂时借给武极,说如果有所破损,必从俸禄里扣。可如今铁盔上多了一个洞,这至少要扣他一个月的俸禄,这对武极而言,可不是个小数目。
武极坐在马上生了一会闷气,又下马将铁盔拾起,戴在头上,找了个阴凉地,歇到近昏,方回营寨去见乌孙王。
乌孙王见武极空手回来,头盔上还插着一支弩箭,皱了皱眉头,道:“武极将军,李鸢人头可带回来了吗?”
武极单膝跪下,捧拳道:“末将无能,请主帅责罚!”
乌孙王道:“我看将军头盔上插了一支弩箭,是不是他们放冷箭了?”
武极叹了口气,道:“今日我去玉门关外叫阵,李鸢那厮昨日被我砍了两刀,记了我的仇,一见我去,便出关来与我交战。我们两个在马上斗了几百个回合,他斗我不过,又被我砍了一刀,我想趁机活捉了他来见主帅,便追着他不放,眼见就要追上,便又拿弓箭射我。昨日我吃过他的亏,有了防备,他射我不着,便大叫大嚷着向城楼上的人求救,结果射箭的射箭,放弩的放弩,我怕有所闪失,也没敢深追,又叫他逃回关内去了。”
乌孙王听了这话,忙起身去把武极扶起,道:“如此说来,倒是不是将军的过失,只可恨李鸢那厮奸猾,会使计谋。两次杀他不成,虽然有些可惜,但将军能从千弩万箭中平安归来,已是极好了。”
武极道:“多谢主帅不罚之恩。且等明日天亮,我再去玉门关外叫阵,到时必取李鸢首级献于帐下。”
乌孙王须钩靡道:“李鸢非庸碌之辈,连番两次死里逃生,只怕将军再去叫阵,他定要龟缩不出了。”
武极笑道:“主帅不必担忧,李鸢连败两场,颜面尽失,心内必然有气,到时候我再以言语激他,不怕他不出来。等他出了玉门关,我先引他到远处,再全力出手,杀他个措手不及,看他如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