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金巧巧到底是谁所化。
何仙姑有些不服气道:“不可能,我第二次试探时根本没露出任何破绽,你如何察觉?”
众人全都望向了陈云,想听听其是如何探知。
哦,金巧巧是你所化。
陈云总算松了一口气,否则一想到自己抱着钟离权险些啃下去那也太恶寒了。
他不慌不忙道:“起先我还真未察觉任何异常,只是那几日我听西沟城更夫言城中近日在闹妖魔,故而心思绷的比较紧一些,那日你又正好找上门来,我便隐隐察觉不对……”
“哪里不对?”何仙姑追问。
陈云道:“寻常人丢了钱财定然立刻寻找,你过了一二十日才找到传道观来,这是其一;其二,伱讨要小金珠未果走后,正巧与我约好来买香皂的吴绅士家方管事带人前来,我问过他们,路上并未看见仙姑你的身影,因此,当时我本能怀疑,你该不会是妖魔吧?”
何仙姑道:“仅凭这两点你便断定了?”
“自然没有。”陈云摇头,“我当时只是怀疑,故而当天做完工,便急忙赶去金府归还钱财,谁知你一上来便表现暧昧,试问世间女子重清白,怎么可能见得两三面便显得如此放荡不羁?尤其仙姑你所化女子,还是官宦世家的千金。”
何仙姑显得有些懊恼,“原来我破绽如此之多。”
钟离权笑道:“秀姑,你未经男女之事,有此破绽并不意外。”
郑文叔与王老志颔首。
蔡如金与王仔昔亦笑。
说着,钟离权又望向陈云,“今日试探呢?”
陈云不亢不卑道:“祖师,原先我还真未察觉不对,然巧姑娘的出现,让我联想了一系列事情,而后进入金府,又发现了些蛛丝马迹,随后才隐隐确定,今日极有可能是高人试探。”
钟离权似笑非笑看向何仙姑,“你看,又是你坏事。”
何仙姑显得一脸无奈,压根不想接话。
钟离权说完再次问道:“陈云,你之意思,金巧巧未曾出现之前,你并不知道是试探?”
陈云承认道:“是的,此乃事后仔细思考才得知的事情。”
钟离权目光中若有所思意味,仿佛心中明白了什么。
何仙姑实在太好奇了,道:“为何我出现你察觉不对?”
郑文叔跟着问道:“是啊,金府之中又有什么蛛丝马迹?”
眼看大家望着自己,陈云一步步解密道:“因为我一直怀疑仙姑你是妖魔,所以在你出现将我绑了冷静下来后,开始联想所有的事情。”
钟离权很认真地听着,他很想了解整个过程。
陈云继续说下去,“首先,仙姑有端倪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是我回忆起,仙姑第一次出现,距离我闻得更夫说城中闹妖魔早了一二十日,所以我判断巧姑娘应该不是妖魔,其次,平日里制符堂朱墨、黄纸耗竭,往往都会让宁师兄下山之时代买,而蔡师兄一来便找借口将我支下山,这是一点。”
蔡如金颇为尴尬一笑。
“第二点。”陈云条理清晰道:“我生性淡然,不喜好多管闲事,在进入西沟城见到前方吵闹,本能避到街对面,结果祸事依旧临头。”
钟离权大大方方承认道:“我与秀姑见你绕开,恐无法考察心性,特地朝你追逐了过去,未曾想被你发现异常。”
王老志按捺不住问道:“仅凭这些你就确定是试探了?”
“并非,我当时只是觉得几件事实在太凑巧了些,巧姑娘既然不是妖魔,为何行为如此异常?蔡师兄又为何找理由将我支下山后,遭遇如此祸事?正因为有这些不解,因此我猜测是不是我传道观的长辈在暗中考验。”
陈云指了指空无一物的旷野,“真正确定,是我进入金府了之后,大堂之中,具是我道家格言,偶有儒家格言,却未曾见到法家格言。”
一向话不多的王仔昔都被勾起了好奇心,道:“这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