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的身体依旧被时潮无情侵蚀,溃烂之处散发着刺鼻的气息,可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儿。
“老子还就不信了,让你给收拾了!”
他从牙缝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颤抖的双手依然保持着结印的姿势,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拉扯着溃烂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可他就是一声不吭,硬挺着。
他的身躯微微晃动,像是狂风中的残烛,却又顽强地挺立着。
突然,神奇的变化悄然发生,那原本快速蔓延的溃烂竟渐渐慢了下来,新生的血肉如雨后春笋般在伤口处冒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在时渊幻域中,牧凌宛如在狂风巨浪里挣扎许久的孤舟,终于迎来了片刻喘息。
他成功地将一部分时潮之力纳为己用,转化的瞬间,身体像是被一股温和的暖流拂过,那钻心的痛苦开始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牧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要把肺都给喘出来。
他的衣衫褴褛不堪,活像个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皮肤上满是溃烂后留下的可怖痕迹,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跟个疯子似的。
“呼……总算是挺过来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然而,还未等他从这短暂的解脱中缓过神来,一股森寒而诡异的气息便如影随形地笼罩了他,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奶奶的,这鬼地方,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非得把人往死里整啊!”
牧凌心中一凛,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低声咒骂道,挣扎着站起身来。
他的动作略显迟缓,双腿仍在微微打颤,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此时的牧凌,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刚刚的对抗中有了一定的提升,体内流转的仙气变得更加雄浑,像是一条奔腾的河流。
刹那间,四周的空气被鲜血浸染,殷红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鲜血凭空涌现,迅速汇聚成潭,血潭中不断有手臂伸出,那些手臂扭曲着,青筋暴突,上面还流淌着黏稠的血液,张牙舞爪地朝着牧凌抓来。
牧凌顿感体内一阵剧痛,血液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操控,疯狂地逆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