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牧凌重复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把老子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时老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老夫把你弄进来，自然是为了考验你。”

“考验？”牧凌环顾四周，这空荡荡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让我跟空气斗智斗勇吗？”

“非也，非也。”时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这一关，考验的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的……悟性。”

“悟性？”牧凌一怔，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又抬头望向这片死寂的空间。

时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没错，悟性。感悟你的过去，那些你曾经经历过的，或喜或悲，或爱或恨，都将成为你前进的基石。以及……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感悟过去和未来？”牧凌一愣，随即嗤笑道，“老头儿，你这考验也太玄乎了吧？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未来的事情还没发生，你让我感悟个毛线啊？”

“非也，非也。”时老的声音依旧悠然自得，“过去、现在、未来，皆在时间长河之中。你虽身处‘现在’，但你的‘过去’和‘未来’，都已在时间长河中留下了痕迹。老夫要你做的，便是回溯过去，展望未来，从中……感悟时间的真谛。”

“说得轻巧！”牧凌撇了撇嘴，“没有混沌血脉的我，哪知道时间长河在哪儿？我怎么回溯？又怎么展望？”

“呵呵，年轻人，不要急躁。”时老轻笑一声，“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牧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他试着静下心来，感受周围的一切。然而，除了无尽的虚无和躁动不安的时间之力，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老头儿，你耍我呢？”牧凌睁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唉，年轻人，就是太心浮气躁。”时老叹了口气，“也罢，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刚落，牧凌便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了他的体内。这股力量温暖而柔和，仿佛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他躁动不安的心绪。

“这是……”牧凌心中一动，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之中。河水清澈见底，却又深不可测。他能看到河底的每一颗沙砾，也能看到河面上倒映着的星空。

“这就是时间长河吗？”牧凌心中暗道。

他试着伸手去触摸河水，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实体存在于此，而只是一缕意识。

“现在，试着回溯你的过去。”时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牧凌依言，将意识沉入时间长河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逆流而上，周围的景象飞速倒退。他看到了自己与时穹圣君的战斗，看到了自己进入时间之核，看到了自己在下界的种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