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锦刚刚离开那处拱起的地面,地底下就窜出了一道巨大的刀芒,直接将方圆数十丈的地面斩碎,漫天碎石飞舞砸向四面八方,李元锦虽然躲开了刀芒,但是后背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人头大小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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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中官见自己一式双斩刀被李元锦识破,虽然没有伤到他,却赶着他向自己冲了过来,看他脚下姿势,已经有微微抬起的趋势,必然是要踢向自己的。
韩中官两手手腕翻转,瞬间变成长刀倒持短刀正持,扬起右手短刀直指李元锦,左手长刀却又压下。李元锦看见他的动作,料想他短刀是假,按下的反持长刀才是杀招,右手结成剑指,伸手一勾,将之前射出的剑气全部掉转回来,向着韩中官的后背射去。
韩中官没有料到李元锦的剑气居然还能回转,微微皱眉,不得不转手应付身后的诸多剑气。只见他面向李元锦而立,目不转睛,但是右手的短刀却从胸前划向身后,初开始时速度缓慢,恍若行云流水,出刀半程手臂平伸之后顿了一下,速度骤然加快,极若飞矢奔马,在手臂直直甩到身后之时又顿了一下,速度达到极致,势如奔雷疾电,再去一寸,刀尖之上闪出一丝光点。
一道炸裂的刀芒从刀尖之上骤然而出,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一股奔流一般的炽红刀芒向着他身后而去,径直迎上了李元锦的道道剑气。李元锦的剑气被刀芒一冲,如同被山洪卷过小树林一般,道道剑气被连根拔起,冲击的七横八竖,再也无力向前。
炽红色的刀芒卷着剑气远去百丈,这才烟消云散,李元锦的诸多剑气,就这么被韩中官一刀斩破,韩中官心中却有些懊恼。没有想到这小子的剑气通心贯意,心念起处就能自由调度,否则刚才这一式三停刀,应该是为这迎面冲来的小子准备的。
李元锦估料韩中官是以压下的反手长刀为杀招,是因为之前见他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反手短刀出招,殊不知这才是韩中官放出去的迷雾。压下的长刀根本无用,只是为了防备李元锦迎面而来时还有什么后手,而他正手直指的短刀,暗藏的就是那一式威力巨大的三停刀,这才是杀机所在。
之前的双斩刀,和刚才的三停刀,都是韩中官三式杀招其中之二,均以右手短刀而出,长刀只不过是陪衬而已。韩中官一直翻转双刀,就是为了不让李元锦分辨出两刀的使用,才好出其不意,一刀斩杀。
身后的剑气被破了,韩中官的杀招也用掉了,右手还转在身后没有收回,李元锦却已经欺身而至了,他抬起脚,重重的向着韩中官适才指的地方踏去。
韩中官一直目视前方,见到李元锦抬脚而至,轻蔑一笑,左手长刀早就恭候多时了,他抬手反刀横挥,就要将李元锦连肩带颈直接斩断。但是他刚刚抬手,就看见李元锦脚下三寸处,一道纤细的剑影率先探出,向着自己的丹田直冲而来。原来李元锦剑气攒射之前,还悄悄的留了一道,是所有剑气之中最为锋锐的巧女。
若是自己一刀斩杀了李元锦,韩中官必然会被剑光刺入丹田,不死也得重伤,这不是他能接受的战果。他所预想的,是他不用付出太多代价就能斩杀李元锦,之后还有战力能够拖得住天真一时片刻,即便自己身死,也得让殿下先行离开。
如果只是被李元锦踢上两脚,韩中官觉得一切尚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但若是丹田被刺伤到根本的话,就与自己的谋算大相径庭了。
纵然李元锦也是一个金丹之境,但是韩中官久经沙场,惯的是刀尖饮血尸山横行,论起临阵经验,比李元锦多了不知几倍,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将李元锦视为对手,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能够拦住天真。
他眉头一皱,不得不再度变招,右手长刀下压,一刀向着那道剑尖已经及身的剑气斩去,将它远远的打飞了数十丈。但是他的长刀刚刚划过,李元锦的脚也已经踢了上来,贴着刚刚错开的长刀的刀背,重重的踢在了韩中官的胸腹之间。
一踢之下,李元锦立刻后退,闪身数十丈之外,勾起嘴角笑着看向韩中官,对着他伸出了两根手指。这一脚虽然与之前那一脚一样轻飘飘的,对韩中官依然没有造成任何伤势,但是这一次,李元锦却没付出一丝受伤代价,这一脚,简直就是狠狠的踩在了韩中官的脸上。
韩中官面色阴沉,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这一次,他连身上的脚印都没拍打,手腕翻转之间,长短双刀在他手中不断旋转,大踏步的向李元锦冲来。
李元锦见他来势凶猛,眼神之中红芒闪动,依然丝毫不惧,他伸手一招,一道青铜色长剑飞出被他抓在手里,他冷冷的笑道:“正事做完了,现在就该收拾你了。”
韩中官满面讥讽,居然将踢自己两脚作为正事?而且言语之间云淡风轻,好像轻易就能将自己斩杀一般,再看他手中长剑,一丝明光也无,竟然是一个连锋刃都未开的残次品,居然要以此剑来杀我?这小子,当真是狂妄至极,死不足惜!
韩中官手持双刀,速度极快的向着李元锦冲来,几十丈的距离眨眼便至。这一次李元锦却没有迎战上去,而是站在原位拉开架势,手中长剑荡开一个剑式,以守株待兔之势,迎上了冲过来的韩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