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之间,金殿外面传出一阵甲胄磨动的铮然之声,一个个火把也在门口来回闪动,门外的那些军士听到了周地的呼声,只比他的师弟们慢了半步,已经拥塞到了金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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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秧猛然起身大笑道:“李元锦,你既然知道门外有人,还敢如此托大?朕手下还有武德司两千禁军,你一个人杀得完吗?若是你现在肯跪下,朕就将你封为并肩王,国中一切你我共享,二人无高低上下,就算是这龙椅,都可以一人一半来坐!”
他是真的忌惮了李元锦,只能以这种怀柔之势来安慰他,否则李元锦不管不顾,非要杀他的话,恐怕就算是周地都挡不住,更何况门外远远的两千禁军了。
李元锦笑道:“四皇子,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虚张声势做什么?两千禁军?就算是内宫城门易守难攻,但是光是你分出去把守四面宫门,就得少去最少大半之数,这殿外的军士,能有八百人,就已经是极限了。”
孙秧见他一语道破,色厉内荏的说道:“只有八百人又如何?你一个人,依然独木难支,只需一轮齐射,你就得被射成刺猬。门外的人已经要进来了,你只需要出手杀了孙瑛,你就是朕的并肩王。”
李元锦轻轻一笑,右臂挥动,从他袖中飞出了十二道剑气,在金殿门口列阵而立,头也不回的说道:“擅入金殿者,杀!”
门外军士见到此景,自然是吓了一跳,谁人见过这种神仙的飞剑之术,据说能够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何其恐怖?但是现在箭在弦上,自己已经做了叛军,若是就此畏缩不前,恐怕还是一个斩首株连的下场。
排头的几人在身后人的撺掇推搡之下,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长刀冲进了金殿之中,但是只见剑光一闪,门外的人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那几个人就已经个个捂着喉咙心口,哀嚎着倒了下去。
他们身后的人立时就想要后退,但是大军一动,自然是全员要往前猛冲的,拥塞在这狭小的门口,几个人想要后退,如何能挡得住身后几百人的拥挤推搡,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惊吼着被推进了门里,然后哀嚎着倒了下去。
李元锦的剑光片刻之间就斩杀了几十人的性命,门口尸堆一处,总算是能挡着后面的人被推进来了,泊伯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的地面,然后顺着门口台阶流了下去,将台阶染得又湿又滑,很多人立足不稳,直接摔到了下去。
门口的煊赫之声渐渐停住,孙秧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下去,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脸的惊恐和不甘。自己眼见就要功成,只要熬到了明天早上,他就是霖水国新的国主,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却莫名出来一个人,将他的一切谋划全都打碎,付诸流水。
李元锦转过头看着他们,伸出右手摇了摇自己的剑指,笑着与二人致意。
孙秧面露癫狂,转头对着周地喊道:“国师,你快出手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们的谋划就成了!只要你杀了他,我拜你为并肩王,我让全国百姓,不分男女全部剃度,我将霖水国变成一片佛国,咱们两个共分王位,享神配极!好不好,好不好?”
周地依然默然无声,李元锦嗤笑道:“四皇子,你的王位莫非真就这么不堪一提,跟什么人都能分享的吗?不惜出卖全国百姓,也要坐在这把椅子上?”
孙秧转面向他,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闭嘴!你懂什么?你何曾体会过时时担忧处处惊惶的感觉吗,你过过过了今日担忧明日,生怕一觉起来连头都没了的日子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朕才是圣上,朕才是皇帝,你们都给我跪下!”
孙劭面有哀容,叹气说道:“千般算计付流水,万种辜孽一场空,秧儿,你还不醒悟吗?”
孙劭就这一步踏前,离开了张越的身边,场中立时惊变,那个手持降魔杵的师弟,骤然暴起,手中降魔杵直直的向着孙劭掷来,其势之威猛,只要击中,必然会将孙劭洞穿,立时身死!
李元锦急忙出手,闪身来到孙劭跟前,正准备将那降魔杵接下,就看见那人已经捏起了一个指印,满面怒容的喊道:“爆!”竟然直接将自己的法器引爆开来!
这一手李元锦无比熟悉,他也曾以此招式在筑洲一处山口力挫两位强敌,深知这种武器爆炸开来的巨大威力。急忙再唤出十二道剑气,在身前布成一个剑阵,将张越孙劭和孙瑛,全部都护了起来。
一震剧烈的爆炸声在金殿之中响起,降魔杵爆炸出来的万丈光华将李元锦几人全部罩住,巨大的威力震的李元锦的剑阵一阵晃动,但是依然难以突破。就在此时,周地突然动身,袍袖翻飞之间,他取出一根完整的九环锡杖,高高举起之后,却没有向着李元锦进攻,而是飞身向前,一杖砸向了李元锦布在门口的剑气之上。
李元锦分心护持其他人,门口的剑气没来得及顾上,被周地一杖砸开,瞬间就和仅剩的那位师弟逃出门口,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远方。
金殿之上,孙秧看着周地远遁的身影,瘫坐在龙椅之上,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