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在暗处的莺儿和绯云,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人来了又走,看着吕宪一脸嫌弃骂骂咧咧的将这里的尸体全都处理了,然后也消失不见。夜色微凉,山里还有很多的露水,两个人躲在石缝里身上被全部浸湿了也不敢乱动,直等到寅时前后万籁俱静之时,才敢从石缝里走出来,小心的驾着云往东北方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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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牵往西南方向逃了一阵子,就缓缓的落下了身形,用自己的真气将寻香印紧紧的包裹了起来。毕竟只是一个元婴境的人弄出来的东西,赵春牵还是能够影响一些印记的真气流转,离仙云宗远了之后,就只有时断时续的一点点感应了。
已经整整飞了一夜,赵春牵有些疲乏了,刚好附近有一处早集,赵春牵就走了过去,找了一处做着油饼炸糕的摊位,点了一份朝食慢慢的嚼着,一边恢复着自己的真气和体力。
身上的天罗法衣已经被她收了起来,换成了一身男式的紧袖黑衣,取出了一柄剑背在身上,将一头青丝打散,抓成了一个高发髻,两侧垂下长长的刘海。她本身身量就不矮,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活像一个四处游走的英武游侠儿一般。
赵春牵细嚼慢咽的吃完了两个油饼,喝了一碗慢熬的羊汤,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肚子,付了钱继续往西南方向行进,一路上都挑着靠大路的僻静处慢慢前行,谨慎的盯着身后可能前来的追逐之人。
果不其然,在日近中午的时候,赵春牵就看到了两个人急匆匆的从她身前的大路上飞了过去,还在一直低头查看着下面左右。赵春牵见机的早,直接跳上了路边一个树冠浓密的大树上,看着那两人过去之后,才潜隐了身形,悄悄地跟在后面。
前头处,马常一脸恨恨的说道:“师弟,那贱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咱么追了一路,眼见着那寻香印忽隐忽闪就在跟前,却就是寻不到她呢?”
魏鹤也闭眼再度感应了一下,苦笑的说道:“不行,可能是离得太远了,师父的法力跟不上来,找不到确切的位置,咱们还是仔细的找找吧,肯定就在这附近无疑了。”
马常皱眉说道:“你说那贱人会不会将那印记直接剜了下来,就算是掉上一大块肉,也比被咱们抓回去好的多了?”
魏鹤笑道:“师兄,你也太小看师父的寻香印了,那印记看似只是浅浅一层,但是实际上却直接深入骨中,想要将它剜了,除非将一条手臂连带肩胛全部砍了才有用。师父早就算到这一切了,否则怎么要将寻香印印在肩胛上,你还真以为只是为了师父双修时能够看到吗?”
马常嘿嘿笑道:“那怪我家那口子总是喜欢趴着,原来还是师父调教出来的,师父算无遗策,我真是佩服的很啊。”停了一下,马常又接着说道,“听说师父将绯云许给你了?可惜那贱人跑了,否则你回去之后依着师父的妙法,很快也能如我一样,进境到龙门之中,金丹可望了。”
魏鹤阴恻恻的笑道:“无妨,只要咱们能够将绯云和那赵雀抓回去,师父一开心,说不定就还能重新赐我一个师妹。只是可惜了,那绯云伺候师父多年,对于师父功法的细致处肯定知道的十分清楚,原以为还能籍此早日进境呢。”
马常笑道:“咱们师兄弟四个里,就属你入门最晚,但是最得师父疼爱。也是多亏了你这一身好皮肉,几年时间就给师父找了好几个鼎炉,尤其之前那个陈莺儿师父最是满意,若非她一心求死,师父其实还有心饶她一命,再用上几年呢。”
魏鹤只是轻笑着不说话,但是身后的赵春牵却再也听不进去了,这群淫徒恶贼,这些年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见仙云宗的那几十个女子,和还乡树上的那一片惨景,还有那同样令绯云忌惮的陨香崖,就够他们死上几百次也不嫌多的。
赵春牵在身后冷冷的出声喊道:“你们两个废物,可是在找我吗?”
马常和魏鹤骤然一惊,瞬间分来两边躲避,生怕身后有人出手偷袭,待躲避之后,这才谨慎的转身,看着身后双手环抱一脸冷笑的赵春牵,两人对视一眼,又再度凑在一起,谨慎的戒备着。
赵春牵嗤笑道:“你们怕是平日里做的坏事太多了,居然时时都在防备身后有人偷袭,放心,我没你们那么下作。”
魏鹤看着赵春牵,居然还有心思调笑着说道:“师妹,你怎么跑到这里了,与你一起的绯云呢?外出玩耍够了,就赶紧随我们一起回去了,师父还等着收你为徒呢。”
一旁的马常却不耐烦的说道:“师弟,和她多说什么?两个贱人,赶紧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师父大发慈悲还能饶你们一条性命,若是还敢反抗,你马大爷下手从来没有轻重,一棍子下去,就将你脑浆都打出来!”
赵春牵冷冷的说道:“你们这群畜生,也不知道草菅了多少人命,坑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居然还敢公然追出来数百里,当真是不怕死吗。”
马常狞笑道:“女子本就是贱物,直如草芥一般,值得什么?倒是你,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大爷就送你一程,要是一小心打死了你,大爷自己去师父那里受罚就是了。”
话说完,马常伸手自后背抻出一根双手大棒,足四五尺长,茶杯口粗细,柄细身粗,看上去就像女子们河边洗衣用的棒槌一般,只是却要粗长上很多。被他双手一握,大喝一声,向着赵春牵当头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