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嘿嘿一笑,得意的道:“壹剑祖宗都中意的术剑弟子,师父怎么可能会不喜?你知道他拔剑之时,起剑多高吗?”
天假好奇的问道:“究竟是多高?能够让你如此得意?”
天真啧啧出声,摇头晃脑的说道:“腾空而起啊。”
天玄手中托着那颗光头追了好几天,一边御剑疾飞一边与他说话,但是那颗光头就是不肯回话,之后反倒是开始念起了往生的经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的天玄一阵阵的发笑。
“和尚,你说你图个什么?无缘无故的招惹我上清宗的弟子?是不是我天玄这些年未曾现世,你们又觉得自己能行了,有些飘了,这不是是欺我的剑不够利了吗?”
“招惹普通弟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招惹我的第三世身,还想要强心渡化他?怎么,好等我们三世合一的时候,直接成为你释门弟子?最低也是一位新生佛陀?真是好算计啊老贼秃。”
“哟呵?贫道说了一路了,你居然一个字都不说,怎么嚣张的吗?是不是真以为贫道奈何不了你了?”
天玄嘿嘿一笑,嘴里说道:“还不说话是吧,那我就给你尝点好东西。这玩意儿你一直用来对付别人,自己还没试过吧?”
说着话,天玄手中一翻,拿出了一个真元凝成的青色小球,里面居然是一丝还在燃烧的红莲业火,在层层叠叠青光之下,凝聚成一朵小小的红莲缓缓旋转。
看来刚才的斗法他真是游刃有余,不仅一招打散了心诃的法相,还能有闲心以真元包裹了一丝红莲业火,恐怕早就存着用这玩意来阴人的心思了。
红莲业务一出,心诃的眼睛猛然一下就睁开了,他厉声的说道:“天玄,住手!你们伤损我的修为,折辱释门体面,这些事情都还能有缓和余地。但是你若以此火烧我,那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天玄讶异道:“耶,咱们不是早就结下梁子了吗?否则你以为我一直追你干什么,真的是礼送你回家的吗?不死不休,吓唬我啊?”
“我天玄相识满天下仇家占一半,哪一个不是不死不休?若是谁随便说两句我就害怕了,那我还出来混什么?”
天玄伸手一送,那团红莲业火就从心诃的嘴边溜了进去,纵然心诃紧闭双唇,但是能有什么用处。
红莲业火一送进去,轰然一下,心诃的整个口鼻耳朵都开始往外冒出丝丝火光,在他头颅之上妖艳的翻腾着,皮肉烧灼的焦糊味道瞬间就传了出来。
心诃倒也硬气,红莲业火在他身上烧灼,他居然一声哀嚎都没有,反倒是咬定了牙关,开始大声念诵佛经,任由业火烧灼,我自心向虔诚。
前方不远处,一个无头的身体之上也骤然升腾起了无数的红莲业火,将那具身体烧灼的不断抽搐,原本一丝血都没有流出的腔子里突然开始喷出股股金色鲜血。
但是鲜血喷出体外之后,居然一丝也没有浪费,瞬间就融入了他身边的金色火光之中,化成了一阵阵强大的真元,飞行的速度瞬间又涨了三成,向着西南的海外急速飞去。
无头身体越过了一片广袤海域,穿过了层层云烟,重重的扎在了灵山之上,将地面撞出了一个大坑,落在了雷音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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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翻腾之间,坑底的无头身体上业火还在灼灼燃烧,身体已经是一片焦黑,他肚子里传出一声哀嚎之声:“贫僧乃是心诃,救我!”
雷音寺里,一道柔和的白色佛光飞出,裹住了心诃的身体,将红莲业火寸寸消去,然后丝丝渗入心诃的身体,身上的焦黑肌肤层层剥落,露出了崭新的肉色肌肤。
心诃这才缓过神来,再度出声说道:“我身后还有恶徒杀到,请诸位师兄主持公道!”
寺里面传来了一个敦厚的声音,沉沉的说道:“心诃,你先回寺里,你头颅丢失胎光被困,已经折损了不少本源,赶紧回去修养疗伤,之后之事自有我们。”
天玄带着黑白剑光来到了龙腰洲极西海边,看着脚下那座高有万仞,被云雾遮掩的望佛崖,再看看崖底下一块块鲜红暗红的斑驳之色,英俊的面上满是冷意。
他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道:“望佛崖,望到了什么?辛苦攀登上去,也只不过是一条断头路罢了。”
他轻轻的朝着下面呼了一口气,将望佛崖上万年不散的云雾吹开,露出了隐没于重重云雾之后,只有百十丈长短的崖尖。
霎时间,底下辛苦攀登的凡夫俗子们,全都看见了这条所谓的虔诚之路,居然是一个走不了几步就会跌落海中的断崖。那些攀附在崖壁之上咬牙苦撑的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是继续向上,还是转头往下了。
一道白色剑光从天而降,将望佛崖的崖尖斜斜斩断,近百丈长短的山体就此脱落,轰然砸进了下面的海水之中,砸起了无数的巨浪,翻涌着拍在了崖底的斑驳血色上。
雷音寺前半空之中,天玄手中托着那颗被烧的焦黑,已经分辨不出面目的头颅,笑嘻嘻的说道:“这家伙偷袭我上清弟子,被我斩下了头颅。之后这头颅却一直往这边飞来,不知道是不是寺里弟子的呀?”
雷音寺紧闭山门,无人出面,无人应答。
天玄笑着说道:“那就好了,幸好不伤两宗和气。只是那贼人居然如此挑拨,真是可恨。改日被我撞见,还要再赏他一剑。”
他高高抛弃头颅,手中黑白二色一闪,一道剑光直接将那颗头颅斩成齑粉,之后甩袖转身,翩然离去,只留下一丝冷笑,在半空之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