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盒子就只是稳稳当当的打开,根本就没有什么剑气飞出。
轩辕殿惊呼道:“不可能,我来之前还试过,剑气还在里面的!一定是你偷偷收回去了!”
轩辕野微微叹气道:“今天一早,天玄真人就和我们众人在一起,帮着姜大哥和朱先生寻找失物,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言外之意,要是他将剑气收回被我们看到,就算别人不说,你爹也一定会说的。
轩辕望愣了一下,再也没有了原本有恃无恐的冷静,伸手指着天玄喝道:“肯定是你!对了,是你以分光化影之法分出剑光蒙蔽我,然后再将其消散,肯定是了!”
天玄双手一摊笑道:“从昨夜到今天正午,六七个时辰都不止了吧?你要是能分光化影超过两个时辰,我以后管你叫师父。”
分光化影,乃是仙人境才能运用的神奇手法,大多只能存在于一招一式之间,能够分化一物超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大能了。
轩辕殿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天玄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将自己干干净净的从整件事情里摘了出来,却将他轩辕殿深陷其中,坐实为了罪魁祸首。
现在的事实就是,是他轩辕殿昨夜知道李元锦要来西山密林取酒,提前埋伏想要偷袭他,但是却被先一步闯入的姜山承和朱机踩落了陷阱,被他无缘无故的打了一顿。
等等,事情还尚有转圜余地,这姜山承和朱机,为什么会闯入西山洞穴?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轩辕殿大喜过望,正准备提出此事,却见到姜山承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球,里面阵阵乌云翻卷,依稀可闻阵阵龙吟之声。
姜山承惊呼道:“这不是我失窃的那颗万年玄甲孽龙的龙元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朱机也伸手提起一件红裳,皱眉道:“还有我的九翘金羽裳也在,这是怎么回事?”
朱机手中提着的衣服大红绣金羽纹,下摆处分成九道,每一道都是一条长长的金色凤凰尾羽,看上去好似一件华贵的嫁衣一般。
他不提衣服还好,一提起来,就带动了花花绿绿红红粉粉的,几片尺许大小的布片抖落,这盒子里,竟然还有几件女子的贴身亵衣。
小主,
姜山承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和朱先生失窃的贺礼都在轩辕殿这里?这些亵衣又是怎么回事?”
轩辕望眼看着儿子一步步陷落,忍不住开口道:“姜大哥,你能确认这就是你失窃的东西吗?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姜山承托着乌球伸手到众人面前,笃定的说道:“正是此物。雨怜丫头的鞭子乃是用一条玄甲孽龙炼制的,但是可惜的是炼制的时候那龙死了,所以神威不足,我才选了这万年玄甲孽龙的龙元作为贺礼,为她补全趁手法宝的。”
朱机也开口道:“我听说雨怜丫头喜穿红色衣服,这才为她选了这一件九翘金凤羽毛炼制的九翘金羽裳,作为新婚贺礼的。”
一旁的文三道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家伙,都如此偏袒雨怜丫头,也不怕轩辕大哥说你们偏心。轩辕大哥你看,我的贺礼是用九彩麋鹿的鹿角炼制的法宝,名叫‘叉桠戟’,虽然名字不好听,但是最是适合无王那小子...”
“文三哥,先说正事。”轩辕野出声打断了文三道的插科打诨,皱着眉头问道:“阿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殿此时已经是百口莫辩,这锦盒无法证明和天玄有任何关系,但是却众目睽睽之下,从自己手上拿出来的。
他到现在才算明白了天玄的整个计谋,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欲擒故纵,偷梁换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一环套一环的计策,而自己居然一步不差的全都依着他的意思走了下来,其中但凡有一步偏差,他都不可能落到如此田地。
可笑自己,居然都不用他张口出声,就已经帮他把想说的全都说了,想做的全都做了。
偏偏此时天玄还要煽动阴风引燃鬼火,看着地上的几件亵衣,摇头道:“啧啧啧,轩辕公子见宝心喜借来赏玩一下,其实也无伤大雅。但是这几件亵衣...”
他带着千种不解万分痛惜的轻叹道:“你可是轩辕家的公子,无数姑娘围着你转,怎么会生出偷人亵衣的古怪癖好?”
天玄轻飘飘的几句话,看似在为轩辕殿扼腕,但是已经将他摁死在变态窃贼的耻辱柱上,锁了铁链加了封印,还留下了几条恶犬紧密看守。
轩辕殿苦笑一声,好似英雄迟暮一般的苍凉,轻轻地叹气道:“二叔,若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信吗?”
轩辕野重重叹息,而后朗声开口道:“轩辕家直系子弟轩辕殿,品行不端,窃物窥私有伤风化,谋阴秘诡误伤他人。”
“数罪并罚,现责令,重打十锤,禁足于祠堂之下十年,以观后效。”
“其余从犯,属我轩辕家子弟者,重打三锤,禁足三年。不属我轩辕家子弟者,乱棍打出,此生不许踏足我轩辕家一步!”
轩辕野这边刚刚宣判完,轩辕殿微微一愣,然后嘶声喊道:“我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天玄的诡计,是他阴谋害我!我是冤枉的,爹,救我,救我!”
轩辕野转头,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轩辕望,沉声嘱咐道:“老五,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负责,将阿殿带下去吧,以后要严加管教,切勿再惹是生非了。”
轩辕望沉声应承,他如何能不知道儿子是因为什么事情受的罚,但是事已至此,就只能怪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轩辕望带着轩辕殿走了,轩辕野这才转回头看,看着天玄问道:“如何?满意了吗?”
天玄微微摇头道:“还不行。”
轩辕野挑眉,天玄则伸手指向旁边,笑着说道:“这两坛酒,怕是给老哥几个喝了,就不放回去了吧?”
“这样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