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哗然,生死之斗,金鼓居然卸甲认输!
钱王孙面色阴沉,骤然指着金鼓大声喝骂道:“金鼓,战阵之上卸甲而降,将缚于战车之后,拖拽至死!你乃是城防司将军,居然甘愿对一个山泽野修服输?你真是当朝之耻,整个乾元城都不会再有人能容你!”
“谢殿下恩典!”金鼓朗声应答,然后起身说道,“既然殿下放我离开乾元城,金鼓即刻动身前去积蛮城。城防司将军令藏于盔甲之中,还请殿下代为交还本司。”
说完这话,金鼓竟然也迈开步子,只穿着里衣走出校场,径直往西面而去。
英雄迟暮,将军萧索。
钱王孙指着金鼓的背影失声咒骂,口中所出粗言秽语难听至极,简直像街边最不入流的泼皮无赖一般,根本不是一个皇孙该说出来的话。
四周的达官显贵们见到了金鼓卸甲而走,不管是自己想明白的还是旁人点拨出来的,反正都知道了城防司将军金鼓对皇孙失望之至,死心远走极西积蛮城。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即便是赌输了,能够见到这一场大戏,绝对值回了票价啊!
四周的人开始不断离场,这样的劲爆消息能够掀起足够大的风浪,还能带来足够大的利润,操作得宜的话,说不定这一次的损失就能补回来,还能大大的捞上一笔。
钱王孙犹然不自知,骂过一通之后,居然转头对着李元锦喊道:“元济,你帮本王杀了金鼓,本王不治你的罪,还会重重的赏你!”
李元锦根本懒得理他,飞身上了观景楼后,从素仙手中接过那串母株钱,开始细细把玩爱不释手。
钱王孙面上挂不住,转头又对皮扬说道:“皮先生,你出手杀了元济和金鼓,替本王出这一口恶气!”
皮扬微微叹气道:“殿下,这件事情还请稍微放一放,今日之事被这么多人见到,不知要惹出多少祸端来。还请殿下赶紧移驾乾元城,眼下当务之急,是将金鼓卸甲远走之事平息下去。”
钱王孙被他一提醒,脑中的热血散了几分,立刻想明白了这事的后患无穷,重重点头之后,在皮扬的陪同下赶紧返回乾元城,平息事端,消除隐患。
李元锦三人自然也是转回王家,一路上再也不见那些凝眉瞪目之人紧盯着他,反倒是多出了不少娇俏姑娘,从两边虚掩窗扉的二楼偷眼看他,红着脸将手中挽成一团的秀帕丢了下来。
李元锦不禁感慨,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
这些秀帕根本不用李元锦操心,素仙虽然一路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却分外冰冷,这些秀帕刚刚飞出窗扉就被弹了回去,重重的撞在那些姑娘脸上。
只是秀帕上写字的倒还好,吃了一惊也就算了,有那在秀帕里裹着猫眼戒指翠玉手镯的,都被这些硬物件狠狠的拍在脸上,不是秀气的鼻子撞出了血,就是明媚的杏眼印上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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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行走,身边就是此起彼伏的娇呼声,王後笑着说道:“素仙小姨你别这样,说不定这秀帕就是冲着我来的,你让她们扔下来看看嘛。”
素仙微微一笑,立刻就有一团秀帕飞到了王後的面门上,还不等王後伸手去接,秀帕轰然一下烧开,将王後烘的往后一仰,差点没摔落马下。
“还看吗?”素仙笑眯眯的问道。
王後缩着脖子不敢应声,只是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
吃醋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平日里柔柔糯糯的素仙小姨尚且如此,若是那脾气暴躁的小姑吃了醋...
啧啧,王後赶紧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只希冀着小姑真有吃醋的那一天,自己一定要远在万里之外才好。
王後见素仙转过了头,这才朝着李元锦摆出一副沮丧面孔,还不等他挤眉弄眼的控诉素仙,又是一团秀帕飞到了他面前,然后轰然烧开。
王後赶紧转头对着素仙嘿嘿一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李元锦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也笑道:“活该!”
三个人一路走回了王家的府中,高高的院墙也不知道隔住了多少姑娘的殷切和哀叹,只是这些东西,李元锦根本不想知道,王後也顾不上去操心。
一回到王家,王後就急不可耐的要去清算这一次盘口究竟能有多少收益,临走之时还要将精于账目的素仙也一并拉走。
素仙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禁不住王後软磨硬泡,只说自己手下那些账房一个个脑子糊涂的紧,根本没有素仙清算来的快,且无错漏。
最后,王後只能以眼神示意李元锦,让他出口才好请动素仙。
李元锦笑道:“素仙姑娘,你就辛苦帮他一下吧,我也想早点将我赢来的白玉精粹拿到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钱,跟你们这些有钱人一起,赚钱就是快得多。”
素仙这才轻轻地说道:“那好,公子就请先在此稍作一会,素仙晚一点再来侍奉公子。”
王後见状急忙拉着素仙说道:“小姨,快快快,咱们抓紧时间,越早结束就越早来陪小叔叔。”
转头又对李元锦喊道:“小叔叔,你先自己玩儿会啊,素仙小姨我就先借走了。”说话之时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拐过回廊还有他阵阵余音传来。
李元锦乐得自在逍遥,一个人喝茶,把玩那九枚母株钱,不亦乐乎。
这九枚母株钱,乃是他第一眼见到就想要的东西,赵春牵手中有天真赠送的三枚宝钱,只是初版的钱币就有非常不俗的威力,这九枚母株钱若是祭炼得宜,比那三枚宝钱不知要厉害多少。
当然,李元锦不是要自己祭炼法宝,而是想等到轩辕陛和赵春牵大婚之时,作为贺礼送给赵春牵。自从知道轩辕陛和赵春牵会成其好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思量要送什么东西作为贺礼。
感谢钱王孙,这才没过多久,就慷慨出手,解决了这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