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看您说的,您可是我干爹,我哪敢吃垮您啊,不怕回家被白千念那女人揍吗?”
“什么那女人那女人,千念是你姐。”
“好好好,姐姐姐,我的好姐姐,行了吧?”
“小混蛋,没大没小的,要不是看在……的份上,真想扒你小子一层皮下来。”
“……”
刘局长脱口而出,又突然变了变脸色。
再看时,哪还有一丝当权者的长袖善舞。
那个被掩埋在风中的名字,突然让夜风中的几人全都沉默下来。
无言的痛苦在风中凌乱。
十八年。
那个人竟然走了十八年了。
可那人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日。
每个人心思各异,气氛就这样沉闷下来。
“阿嚏!”
白一北穿得少,冷风一吹,突然打了个喷嚏,小声嘟囔了一句,“白一南,你别闹了,快点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白一南连忙敛起难过的神色,大手将刘局长的肩膀用力一搂,“哎呀,到了,刘局,您老洗干净脖子,把钱包交出来吧!”
“好了,你小子,别欺负刘局了,这次我请。”白一东这只铁公鸡,这次倒是主动站了出来。
“哪里轮得到你,还是我来。”白萧山一向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也不知是为谁。
“我来我来,我最小。”白一北怕气氛再次沉寂下去,赶紧出来活跃气氛。
“我不管谁请啊,反正我光棍一条,我可没钱。”
“都别说了,就白一南买单了,他昨天才发了工资。”
“喂……你们……白一北,你这个混蛋,你还我钱包!”
“哈哈,小北,干得好!让这小子大出血,今天可一定要替老子好好报仇!”
“哼,谁出血还不一定呢!”
嬉闹声渐行渐远。
夜风越来越冷,夜也越来越深。
唯有头顶那轮不知疲惫的明月,好像永远都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