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鄙夷地看了白芫一眼，哼了一声小狐狸精，这才踩着高跟鞋走了。

十分钟后，白芫得到了一杯冷茶，和整个婚纱店的冷眼。

顾客就是上帝。

沛若清不止是她们的上帝，还是她们的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讨厌的人，她们自然也要同仇敌忾，共同抵制。

白芫对于这种名利场的潜规则没有兴趣，也不爱搭理，心里琢磨着沛若清叫她过来的目的。

显然，并不只是单纯在她面前炫耀那件价值百万的婚纱。

沛若清把白芫晾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舍得脱下那件华丽的婚纱，叫了一杯咖啡，坐在了白芫面前。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这件婚纱我三年前就预定了，却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机会穿上它。”

沛若清心情明显很不错，充满爱意的眼神在婚纱上流连忘返。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也很红润。

甚至于在一堆精致的冷脸之中，她的表情显得过于和颜悦色了一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芫淡淡道:“恭喜夫人得偿所愿。”

“我得偿所愿了吗？”

沛若清歪着头，用力想了想，“不，还没有，因为，赫南心里藏着的那个女孩，我还没有找到，那个在三年前就让我一败涂地的小狐狸精，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所以，我还不算真正的胜利。”

“是吗？”

白芫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对夫人的遭遇表示很遗憾。”

“表示遗憾？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沛若清一脸气恼，“你以为赫南真的爱你吗？我告诉你，你们都是替身，你知道吗？他心里那个高不可攀的白月光的替身。正是因为她的存在，你们才有机会待在他身边，最后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死去，这就是你们人生的全部意义！”

沛若清说这句话时，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愤怒让她开始口无遮拦了。

是啊，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凌赫南的爱，但那又怎么样，这些女人一样得不到。

“不可能！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

白芫脸色苍白，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甚至因为打击而显得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