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属们经常调侃:“咱老大就跟个收破烂的似的,几本破书,几块破布也要。”
祁安那人大概已经猜出来她有问题,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可祁母就不行了。
她琢磨了半天,拿出了几块军用压缩饼干,这玩意儿管饱,还没那么扎眼,就它了。
又翻出了一些咸菜,不是什么好东西,凑合一下吧。
也幸好空间里的物品不会过期,时间就像停滞,不然现在什么都没得吃了。
“娘,我嫁妆也没有别的,攒了一些吃的。这东西不能久放,干脆咱今天早上一起吃了吧!”
她拿出不带包装的饼干和一个罐子,里面装的是一些咸菜。
“蓝蓝,你这是?”
“我们家穷,也没什么陪嫁,娘您要是嫌弃……”
她脸色有些落寞,祁母见状连忙拿过东西,摇头否认,“怎么会嫌弃,只是苦了你了。”
盛家对这个女儿怎么样她不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把人嫁给她的瞎子儿子。
可她没想到,盛家给她的嫁妆竟然只有这些东西,这姑娘在娘家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祁母看着她,脸上一阵怜惜。
盛蓝有些莫名,不管了,愿意吃就行。
祁安熟练地从附近的小溪打了几桶水,一家三口洗漱完毕开始吃饭。
牛头村依山傍水,怪不得当初这些人选择在此安家立业,山上流下的潺潺溪水穿过村子。
为了取水方便,家家户户都随溪水而建。
祁家是后来的,安家的时候只能在村边建了房子,倒也是安静很多。
“嗯~蓝蓝,这东西虽然看着不起眼,吃着还真不错。咸菜也是,你腌菜的手艺还真好!”
祁母把她夸了一通,盛蓝有点羞耻,没有一样是她做的,但是好歹没露馅。
她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这母子俩连吃饭都这么优雅,她还真是有点汗颜。
“娘子的手艺的确不错!只是这咸菜,是什么做的?我还没吃过。”
男人冷不丁地一问,盛蓝有点儿麻爪了,“是,一种野菜的根茎。能吃的,夫君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