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祁安回房试探地问了一句,“娘子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盛蓝拿出那匹要做招牌的布料,铺在了桌子上,闻言想了想说道:“有点简单的猜测而已。这几个人都身手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会招来如此阴毒的刺杀。他们虽然以那位赵公子为首,但是长青和另外两个明显有一点不同。”
“哪里不同?”
祁安看她对着这匹布发呆,走上前用手摸了摸,盛蓝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解释道:“气质!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人下意识的感觉通常不会欺骗自己。长青年轻,我不敢说他没有杀过人,但是他的身上还保留了一丝单纯和善良。可那两位,别看武钢看上去莽撞,可我和他主子打架的时候,他可是在一旁看了半天都没冲上来。宁铁能够事先搞定隔壁,考虑也算长远。最重要的,他们身上的杀伐之气极重。那样的人,若不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便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
其实,最初让她怀疑的,是那两人身上的佩刀。
盛蓝再傻也看得出那两把刀制式一致,上面还刻有一样的标志。
大昭对于兵器都有严格管理,平民更是不允许私造武器,所以锻造工匠都要在官府注册留名,并如实上报业绩。
而工匠们为了区分,都会在自己制造的武器之上留有属于个人的特殊标志。
为了统一管理,但凡是用于军队上的每把兵器,都刻有统一的标志,昭。
这样的武器,即便普通人捡到了,也不会敢用的。
更何况那两人大大咧咧地拿着。
“那位赵公子呢?娘子觉得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祁安追问。
“赵公子嘛,人中龙凤!”
盛蓝坦言。
“娘子觉得他很好?”祁安垂下眼帘。
“当然!功夫很好,长得也很好。就是人品嘛,还有待考证。”
祁安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想要问一句那我和他比怎么样,转头又想,我是娘子名正言顺的丈夫,那个人不可能有机会的。
皇子又怎么样?
娘子只能是他的。
盛蓝不知道他想得竟然这么不着调,她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啊。
从柜子里拿出祁安常用的笔墨,盛蓝将毛笔塞进了他的手里,“来吧,祁公子,该干活了。”
祁安:???
“码头的招牌,你忘了?我也找不到别人,只能请你帮忙了。祁公子不会不给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