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说了这些又玄又晦涩的话,你应该觉得听不懂吧?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其实之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但最近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我真的是受够了这种自以为读懂我所有人生的眼神,她又不是我,她凭什么这么笃定地了解我呢?”
“好似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让人读懂的物件,而不是作为陈薇蕊这个‘人’。”
“豪门中的人都觉得我最傲慢,但我觉得最傲慢的人,明明应该是苏妙妙才对,偏偏无人知道她的这种傲慢,到底从何而来,总让我有一种,挥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说来可笑,她的这种眼神有时候总让我有一种恐惧感,我恐惧有这么一个人,会这么轻易地读懂我的一切,让我有种自己的人生,被不知道的,不可名状的存在,肆意地摊开在他人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恰好,这时一只蚂蚁刚好从陈薇蕊的鞋尖爬过。
也不知道将一切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霍家佣人们,到底是怎么放过这样一只蚂蚁的。
陈薇蕊看见这只蚂蚁后,忽然愣住了,而后目光渐渐变得越发空洞,喃喃自语道: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仿佛我就是这只蚂蚁,而苏妙妙就是看着这只蚂蚁的人,她知道蚁窝在哪,蚂蚁从哪来又会到哪儿去,她能掌控这只蚂蚁,她有力量掌控这只蚂蚁的所有一切。”
“所以我对她不仅仅是讨厌,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厌恶,厌恶中还没出息地带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