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也挤不出来眼泪,只好跪在了蒲团上。
“明珠有罪。”
“哦?本王妃还没开口。你何罪之有啊?”康定王妃换了个称呼,时明珠立刻慌了起来,往常纳兰氏对这些孩子们都十分亲切,从不摆王妃的架子。
“明珠…明珠对嫂嫂出言不逊,该罚。”时明珠脸色一白,只说自己的过错。
康定王妃将白玉莲盏端了起来,轻酌了几口,又重重放下。
“你说这是什么?”康定王妃将装着菱花嵌松鹤步摇的锦盒扔到了时明珠面前。
时明珠颤颤巍巍地拿起锦盒,见是步摇,大吃一惊。
原来自己的计策都完完整整暴露在了云宴眼前,自己却像一个小丑一样任他们摆布。
“云宴!你自己设局,引我入局。如今这番,是想让我在母亲面前身败名裂。云宴!你好狠的心。”
乔怀瑜蹙眉,他已经多次说过了要唤云宴为嫂嫂,可时明珠每次声嘶力竭都不尊敬她。
“嫂嫂。”乔怀瑜咬重了这两个字。
时明珠轻笑,“嫂嫂,嫂嫂。兄长不觉得讽刺吗?你曾经不想娶妻,不论明珠如何心悦于你,你都干干脆脆地拒绝我。如今娶了这个云宴,你却让我叫她嫂嫂。”
“该当世子妃的应该是我啊!”
桃夭看了眼云宴脸色,上前扇了时明珠一巴掌。
“你个死丫鬟还敢扇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桃夭和灼华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就连本世子妃都要尊敬一二,你说她们是什么东西?岂不是将太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
云宴见时明珠神色一滞,忽然觉得权力是一个好东西。
最起码是真的解气,因为她看见康定王妃也不吭声了,眼底闪过冷色。于是又开口道:
“母亲,我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我不能坐视不管偷盗这件事在我们康定王府发生。金嬷嬷的事我们有目共睹,不能让外人嚼我们舌根。”
云宴曾经调查过,康定王妃幼时家里进了一伙贼人,杀了她母亲。从此她最恨的就是偷鸡摸狗等小人行为。
康定王妃点点头,总归时明珠是义女,况且她如今真的很不守规矩。她扶额叹息道:“明珠,你在王府里也十余载了,知道本王妃最痛恨偷盗。”
“女儿不孝…”
时明珠跪在蒲团上,重重地磕着头。她现在只有后悔,后悔曾经想要对付云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不是云宴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