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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宴和乔怀瑜突如其来地回府,使得知夏脸上僵了僵。

云宴却当没事人似的,道:“知夏,你来这府上多久了?”

“回世子妃的话,十余年了。奴婢是家生子,从小养在康定王府里的。”

乔怀瑜捏了捏云宴的手,云宴想抽走却发现抽不走,只好任由他握着。

云宴接下来的话没有继续了,只这一个线索就够了。康定王府的老家伙们她都有数,做饭的刘伙计,无儿无女;打更的老张,只有个儿子。

若说还有什么人,那就是——金嬷嬷!

云宴摆了摆手,想示意知夏退下。可她忽然想起来了,曾经元义开过玩笑,说知夏这丫头,是康定王的私生女。

云宴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难不成…

真的是康定王让知夏做的这一切?

可是她与康定王只见过几次面,平日里她去康定王妃那儿,康定王不是在上朝,就是在上朝的路上。

他们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接触。

除了出嫁前那次送聘礼,她仍记得康定王面对热情如火的云百川时,停在半空中的手。

云宴眉头一拢,将信将疑道:“知夏,你是哪家的家生子?”

“奴婢父母早亡,说是家生子也是因着从小侍奉在小姐身边。”

原来是这般家生子。

可如今想知道康定王和知夏的关系,只有滴血认亲一条路。

但好端端的,让康定王滴血,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云宴面色阴沉,忽而扯出了一个笑容。

“行了,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知夏摸了摸后脑勺,退了下去。

云宴和乔怀瑜说了自己的想法,乔怀瑜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回到康定王府还要和云宴演戏。

罢了,谁让他欠云宴一场婚礼,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云宴在纸上列了几个计划,用笔拄着下巴,不过她忘记了,这里是古代,并不是22世纪,她的脸很快就染上了墨水。

乔怀瑜忍俊不禁,从一旁瓷盆中取出手帕,打湿了,轻轻给云宴擦了起来。

云宴一愣,瞬间笑眯眯的。

“多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