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佩兰姐姐。您这可真是要去享福了。云妃娘娘真是心善,得了宠还带着您。若您成为娘娘的好帮手,那您前途无量呀~”
一旁的丫鬟奉承着,他们都觉得到了宫里就会吃香喝辣。
而佩兰只想说: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这满身伤痕给你,你要不要?
笑话。
佩兰微微点头,对嬷嬷道:“拜托您了,佩兰想先和家里头告个别,稍后就跟您去宫里。”
嬷嬷也知道如今云妃是皇帝的宠妃,也就同意了。
佩兰如今是国公府的一等女使,配有自己的房间。
她将门窗关好,抽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寥寥几句,又呼唤来信鸽。将信好好叠在鸽子脚下,深深吸了口气。
往后,是她的劫难了。
“嬷嬷,走吧。”佩兰福福身对嬷嬷道。
…
这边的云宴刚回到勤怀居,就见一信鸽盘桓在窗外,她缓缓将窗子打开,那信鸽乖巧地落在了云宴手心上。
云宴将信抽开,蹙眉看了眼信的内容,又将信的内容传给一旁轮椅上的乔怀瑜。
“你是说,这云婉宁将她身边的佩兰带去宫里了?”乔怀瑜疑道。
云宴颔首,这佩兰知道云婉宁不少秘密。云婉宁怎可将其留在府里。
将她带到宫里,时时看着,才算安全。
可是,佩兰和云婉宁的那些秘密,她本来想等着过一段时间去撬开佩兰的嘴。
可惜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乔怀瑜饶有兴趣地问着。
“凉拌。”云宴摊手,眉头舒展开来。
他们那日已经知晓了云婉宁的密室,即使云婉宁带走了佩兰,可死物也是会说话的。
比如说云婉宁桌面上留下的那几个地址,又或者是说云婉宁信上的人物。
云宴已经托人去查了,相信假以时日就会有答案了。
她的目光放到了桌面夹角的几滴血上面,这还是那日她和乔怀瑜的计策,就是为了让康定王妃内心种下怀疑的种子。
如今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