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眼尾上挑,道:
“知夏,我本不应该和你说这件事。只不过这件事事关人命,我不说也不成。”
知夏眼神乱转,定格在了云宴手中青花瓷样式的金疮药瓷瓶。
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这事的确是她做的,不过不太地道。
若是丫鬟知夏,这罪名足以云宴赶她出府。可她现在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凭什么跪!
乔怀瑜位高权重,可她也是国公府三小姐,惹是生非又怎么样!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云宴撇开这件事,不再说她的罪过。
康定王妃和时明珠本就看不起她,若再抓住这个把柄,岂不是她的日子更难过。
知夏蹙眉,眉眼里染上了一丝伤感。
“嫂嫂,我当日有眼不识泰山,只想着为难您,却没想过后果,请您原谅我…”
她宁可让云宴抓住这个把柄,也不要让云宴将把柄给那时明珠。
他们两个的身份本就尴尬,一个是义女,一个是女儿但被迫成了义女。
云宴顺着知夏的话,挑了下眉道:“所以呢?”
“我愿为您肝胆相照,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知夏本想跪下来,结果灼华眼疾手快,急忙扶起了她。
若让康定王知道了知夏跪云宴,那还了得?
恨不得将云宴扒层皮的心也有了吧…
知夏顾不得那么多,眼底矣气也深深隐藏起来。
“求您。”
“你现在应该求你兄长。”云宴用手指了下乔怀瑜。
云宴指了后才发现自己逾矩了,这可是月清国。
她忙收回了手,见乔怀瑜没什么反应才作罢。
知夏一听脸色大变,都要哭起来了。
“哥哥…你知道我的……”知夏抽泣。
“谁指使你的?你又往这药里头加了什么东西?”乔怀瑜反问道,想要炸一炸知夏。
“奴婢…不,妹妹当日只是收到了一个纸条,和一个银票。纸条上面写着让我将这东西放到书房里。”
“纸条上…还说…让我放到匣子中的药膏里,再混合一下,就混淆视听了。”知夏险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