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云宴,乔怀瑜微微勾起唇角。但又想着这里是掖庭,又迅速收了表情。
元义一瞧:呵,殿下这又哭又乐的。莫不是想起了和大少奶奶的冤家夫妻生活?
“你!你敢!”纪霓裳震怒,柔荑本想指着乔怀瑜,却发现不知何时双手束缚住了。
“别动!”一旁的影卫拿着砍刀,他们自然不会怜香惜玉,管她是皇上还是天王老爷。
在他们这儿,乔怀瑜就是老大!
突如其来的发怒,使得纪霓裳也不敢再做其他的动作了,缩着脖子想着对策。
乔怀瑜冷冰冰地说着:“今日这东西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信函,扔到了元义那边,元义眼疾手快接过了信函,扫了一眼内容,内心冷哼着,放到了纪霓裳面前。
他本想着让纪霓裳自己拿着,但是忽然想到纪霓裳的双手被束缚着,好像现在也没有办法行动。只好自己举着给纪霓裳看了。
“给她松绑。”乔怀瑜瞥了眼别扭的元义,冷声道。
元义顿时放松了,将纪霓裳的手铐解了下来,又将脚铐系上。
纪霓裳刚活动的双脚又被束缚着,瞪了元义一眼。
纪霓裳接过一旁影卫递过来的信函,冷哼了两声,垂眸思索了片刻,将这信函四分五裂撕了个稀巴烂。
“痴心妄想!”纪霓裳吼道。
“不论你是皇上还是平民,到了这掖庭就都是猪狗不如的犯人。”元义低声对纪霓裳说道。
他和纪霓裳交过手,知道她武艺高强,可既然进了这掖庭就甭想出去了。
更何况,纪霓裳犯了偷渡的罪名。
“你还不知道这掖庭最深的惩罚吧?掖庭深处有一个小口,人需要进到最底端。底端有一个台子,暗无天日。那地方甚至连老鼠都不愿意去。”
“没有人给你送吃喝,你只有…”乔怀瑜刻意停顿了一下。
“自生自灭。”乔怀瑜补充道,他一直盯着纪霓裳的反应,见她脸上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挑了下眉。
这掖庭最吓人的并不是惩罚,而是自己与自己内心的恐惧作祟。
他从刚才纪霓裳的衣着已然能见出来,纪霓裳是个爱美的人,她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面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