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齐馨难得在叫醒闹钟响起前起床,洗漱完毕后没有吃早点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是个三十见方的空间,不算大,有小半空间被复古的木质家具占据,昂贵又耐用。
她最喜欢闲暇时躺在靠窗的沙发,那里可以看到户外的小花园,高高的绿植篱笆刚好挡住在户外散步的动物型异人类们。
偶尔还能听到那些住户们的闲谈,从中了解到不少抓马的八卦。
往常这个时候,早起的住户们会在小花园里晒太阳,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也许大家和她此时的心情相似,郁闷、无助,还有点恼火。
齐馨环顾四周,除了书架上那些从泽博曼的私人藏书馆里借来的书籍外,属于自己的都已经收拾完毕了。
对了,还有那张城堡全景照的相框。
齐馨拿起相框,修长的手指抚过玻璃片上的浮沉,久久看着,像在思考,实则放空。
“我想你要走了。”
罗伯特的声音响起。
齐馨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顺便将相框小心地放进收纳箱。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儿的工作吗?”
罗伯特问。
齐馨莞尔一笑,摊了摊手,
“我想你知道为什么。”
罗伯特把他的公事包放在书桌上,双手架在上面,
“你认为继续留在这里不利于你证明泽博曼博士的清白。”
齐馨赞同地点头。
罗伯特说:
“齐馨,我很欣赏你的忠诚,但我建议你抛开感情因素,注重事件的逻辑性。”
齐馨停下继续收拾细软的动作,郑重看着他,
“逻辑性?你认为泽博曼冷血的杀死陪伴他几十年的挚友是有逻辑的?他不顾一切将一个极度危险的异生物安置在一艘货船穿越大西洋是有逻辑的?”
“他病了。”
罗伯特柔声说,像是安慰一个气急败坏的朋友,
“他病入膏肓,已经变得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嗯……”
齐馨拉长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