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苏露出不舍,目光往寒潭望去,他褶皱的五官顿时扭曲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就像是山涧里的耗子。
他身披鲜红婚衣,金黄色的镶边点缀在胸前,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发梢上,双手捂着身子,瑟瑟发抖。
几人围坐在篝火旁边。
鼻头微动,锅里传来肉香,白尘然用树枝挑起一块肉。
锅里蒸汽腾腾,这是从蛛崂山拿来的。
这些全部大包小包给大黑山拎着,反正他手多。
“我看看熟了没。”白尘然说道。
他用树枝挑肉送到嘴边,用嘴呼了几口气。
“哈~哈~”
坐在一旁,池鱼潇提醒道:“小心烫!”
“好。”
等确定凉了些后,他一口咬了下去,一股皮带的味道在舌头上爆炸。
“熟了,味道还行,大家快来尝尝!”
嘴角勾起,没有任何调料,但在这里吃的上肉已经很富裕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着,眉角含笑,用手捏着那块肉塞入嘴里,另外一只手给池鱼潇挑肉。
通红的火光倒映池鱼潇消瘦的脸颊。
肉很多,吃饱没有问题。
等锅里腾出位置,白尘然又往里面加肉,大黑山的胃口比较大,后面就都是他一个人来吃了。
池鱼潇因为身体干瘦,动作持续不了多久,所以白尘然得边吃边喂他。
等吃饱喝足后,大黑山和池鱼潇来守上半夜,落苏和白尘然来守下半夜。
深夜入眠,寒风刺骨。
“呼呜~”
耳边传来风凄厉的鬼嚎声。
白尘然不自觉得往热源靠了靠,他闭着双眼,蜷缩着身子,因为寒冷,口中冒着热气。
雪花飘零,他朱红的戏袍上染上一片白色。
大黑山用手小心翼翼地擦掉雪迹,目视前方。
“哈秋!”
落苏打了个喷嚏,他颤抖着身子蜷曲在大黑山的脚边。
……
“夫君,你为何要丢弃奴家。”语气细腻温柔,带着委屈。
朦胧中,白尘然看到一位女子,她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眉如柳,鼻如峰。
她站在自己面前,手轻抚自己的面颊,纤细的手指划过鼻梁,一瞥一笑含情脉脉,目光望去,她的眼中泛着爱恨绵绵的波澜。
有恨,有爱。
几滴泪珠顺着雪白的脖颈流下,她微微垂柔情似水的白眸,然后又鼓起勇气,看向白尘然的眼睛,轻咬贝齿。
“夫君,你当真好狠的心,把剑刺入奴家的身里,又一把大火把奴家烧的一干二净。”
“好狠!好狠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