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李国,为我百姓,为了陛下!冲啊——!”千夫长手持长刀,对着突然袭来的树枝猛地劈了过去!
“锵!”
刀身断裂,他霎时心如死灰,随后心中一怒,咬住那漆黑的树枝。
李薰灵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着这一幕,她已然接受全部会死亡在着的事实,做这一切,只为百姓能够多逃出一人。
原本以为自己要死的千夫长,看到那树枝像是遇到了什么,竟渐渐退去。
一道人影也从里面跑了出来,李薰灵脸色一愣,是白道长身边的小跟班。
他背着一位女子,身着红色婚袍,怀里抱着一个盒子,气喘吁吁地没入人群,三千发丝垂落至肩。
他来到城墙上,“国君,快,想要撤离就趁现在!”
“什么?”她脸色一愣。
“我大哥去拖延时间了,你们想要全部活着,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李薰灵马上反应过来,她一挥手,身上已然有了帝皇之相,“所有人加速离开,任何扰乱秩序者,斩!”
她明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后看向那耸入云霄的巨树,轻咬嘴唇。
你还是出手了吗?
……
雪花飞舞。
白尘然踩在雪中,黑发上沾着片片雪花,嘴唇发白。
百米高的魔心树,大部分都是黑色,泛着冰冷的寒光。
它黑,红,白,三色交相辉映,这是它醒来的模样。
一朵朵花在树枝上绽放,里面是禁忌胚种的种子,此刻的它,就像个蘑菇伞一样将一半的苍陵县紧紧盖住。
白尘然站在魔心树下,不出所料,那个人在这里等他。
那人身行高廋,脸上挂着淡笑,耳边是倒着的牛角,怪异的身材上唯有肚子无比显目,兔子的脸型,老鼠的鼻子。
“呦,我们又见面了,画羊垚。”白尘然语气嬉笑,像是面对阔别已久的老熟人。
画羊垚微微躬身,宛若一个绅士。
“令使大人,许久未见,近些日子您过的可好?”
“我?”
“吃的还行,睡的还行,一切都还可以,当然,如果没有人一直惦记着我,那才最好。”
“哦?何人惦记着令使大人?”
“总是有人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装傻,再次提问,那个一直盯着我的人,不就是你吗?”白尘然挽了挽衣袖。
“令使大人说笑了,我可是您最忠实的下属啊。”
“啧啧啧。”白尘然咋了咋舌,“我又没有说你的忠诚问题,难道你没有想过,我在表扬你,多谢你一直暗中保护我吗?”
画羊垚沉默了。
白尘然摆了摆手,然后昂起首,看向面前的巨树,在他来这里的路上,魔心树一直没有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