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师父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仇昭然咬牙切齿,虽然不敢发作,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腮帮子来回摩擦,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哼!既然师父瞧不上,那弟子也就告辞了!”说完,仇昭然推开一旁的师弟,转身拂袖而去,毫无师徒礼仪,连茅政都觉得有些尴尬。
可茅政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呢?“罢了罢了,由他去吧!这孩子从小就如此,不必与他计较。”
被自己的弟子当着众人的面扫了脸面,茅政也是如此轻描淡写,连一旁的李长生和戚施都看不下去了,然而茅政却乐呵呵的不以为然。
这种唾面自干的坦荡胸襟,也不由得二人不佩服。
临行前,茅政仍旧有些不放心,他再三嘱咐茅丘青要注意安全,毕竟咸阳茅家的这些弟子中,大多数都是外姓,茅氏族人的嫡传后人,就只剩下茅丘青一个,茅政打小就疼她,虽然是自己的侄女,但是茅政待她,却比亲闺女还要亲。
茅政一辈子没有娶亲,也没有后人,在他眼里,茅丘青就是后人,而在众多外姓弟子中,也只有大弟子南一南伯万最适合作为继承人,更何况茅丘青又跟南伯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样顺理成章成人之美的好事,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茅家宗族人丁不旺,今后这茅家衣钵迟早要交给下一代人,茅政曾经跟众弟子说过,现在的三神观是他和盲三爷的,也是你们的,但将来迟早都是你们的。
对于能力和人品都较为出众的南伯万,茅政很放心,也和盲三爷商量过,盲三爷虽然现在很少过问观中的事务,但对于南伯万作为咸阳茅家将来的继承人,他也是默许了的。
这件事情,茅家弟子几乎人尽皆知,也无人不服,毕竟论辈分,南伯万是首徒,论亲缘,茅丘青又是正根正脉,是掌门茅政的侄女,是师伯盲三爷的女儿,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
要说这其中唯一的变数与隐患,那就只有那个阴沉怪异的二师兄仇昭然了。
李长生看到茅政掌门犹豫不决,于是便走上前给他吃起了定心丸。“茅掌门,你放心吧,伯万兄法术高强,茅姑娘也不是等闲之辈,再说了,有我这个祝由郎中在,就是受了伤也不必担心,我一定确保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