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又可笑的茅晓符,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三位师兄,可怜兮兮的哭成了泪人,她怎么也不会明白,这三位师兄,此刻心里盘算的,不过是如何减轻自身的责任,而不是她的死活。
人最可悲之处,就在于,你以为他们都很关心你,把你当成一回事儿,可实际上,在他们眼中,你,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重要。
像茅晓符这种从小在众人的追捧下长大的孩子,飞扬跋扈惯了,总以为自己平日的嚣张,别人的忍耐都是理所应当的,殊不知,人心似水,隔着皮骨,哪能一眼看得透。
若非是身为外姓弟子,屈居于茅家的屋檐下,哪个愿意百般迁就她这般恶劣的性子?
就在众人急的手足无措之际,茅晓符捂着伤口,疼的撕心裂肺,嚎啕大哭,那哭声听的徐浩云等人一阵心烦意乱,但却仍旧耐着性子好言宽慰。
“师兄,好疼...我流血了...好疼....师兄,我会不会死啊?”茅晓符眼泪叭叭的流,先前有多么可恶,现在就有多可怜。
也真是应了了那句老话,拉住叫爷,放开骂爹!
突然间,众人的身后传来一阵拨草折枝的响动,徐浩云搂着茅晓符,缓缓转过头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密林中飞驰二来。
“马师叔!”徐浩云喜出望外,看到了马靖坤及时赶到,他那颗紧张到无所适从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茅晓符看到了马靖坤,突然哭得更凶了,满眼委屈的爬到了师叔马靖坤的脚下,扯住马靖坤的衣袍。“师叔!师叔!救我!快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马靖坤见茅晓符浑身是血,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马靖坤一脸惊讶的望着众人,徐浩云等人不敢言语,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