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三茅祖师会希望后世弟子,一个个都变成倚仗法术屠戮生灵的罪人!”
听到这里,茅三爷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过身便一脚将马靖坤踹翻在地,重重撞在其身后的一棵大树上。
“住口!巧言令色!你竟然敢拿妖魔和人相提并论,他们都是畜生,都是畜生!他们根本就不配!你告诉老夫,屠夫宰猪杀狗,难道也是罪不容诛吗?你自己轻贱,把自己不当人,与畜生妖魔相提并论,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拉着世人垫背!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听到这儿,马靖坤啐了一口鲜血,冷冷一笑。
“师兄,人神鬼妖,王侯将相,到处都是所谓的等级,我们见了官,得跪,官见了皇帝也得跪,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妖魔不配与我们比,那我们配跟这些王侯将相相提并论吗?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些庶民,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众生平等,可为什么我们就必须这样互相鄙视,杀来杀去,如果一个妖精跑过来跟你说,他不作恶,他只想活着,难道也不行吗?”
茅三爷勃然大怒歇斯底里道:“不行!只要是妖,不管他们作恶与否,都得死,都得死!”
听完,马靖坤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明白他与师兄茅三爷之间,再也不必说什么,立场不同,信念相悖,谁也不可能让对方信服自己的理念,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华夏子民有一通病,既善良,又自私,既坦荡,又阴暗,且好为人师。
总是笃信自己的观念无懈可击,哪怕自己已经成为这观念桎梏中的奴隶,也永远不会醒悟,他们崇尚人上人的规矩,却将不如自己的人一概视作低级。
马靖坤说服不了茅三爷,即便茅三爷明知道妖是善良的,也一定会杀,睁着眼睛装睡之人,马靖坤学不会,也做不到。
“师兄,不,茅三哥,我马靖坤从今日起,不再是茅家的人,也不再与你以同门相称,你视我为叛徒,那好,这个叛徒,我马靖坤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