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鸡精皱眉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二十多年前,这洞府之中突然闯入一群尖头阴差,乌泱泱一大堆人,还抬着顶轿子,从那轿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大红袍的官员,那人两抹山羊胡子,面带权谋,目露机警,随手将这一柄白幡插在石台上。”
叶楚红听的有些疑惑,不由得挠了挠头道:“红袍官员?一群阴差?什么人啊?”
雉鸡精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能在这轩辕坟内自由出入往来无虞的人,也一定不是一般角色,更何况那些阴差小鬼儿都对那位红袍官员十分恭敬畏惧,我猜测,应该是冥界的某位神只,地位也应该在黑白无常之上,否则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掌握那柄招魂幡的。”
听到这儿,李长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熟悉的人脸,随即对着二人解释道:“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来头的,他头顶乌纱飘软带,腰围犀角显金厢,脚踏一双粉底靴,一身红袍隐瑞光,左手紧握朱砂笔,勾决夭寿,右手轻拿生死簿,注定存亡。”
被李长生这么一提醒,叶楚红茅塞顿开,随即拍了拍手惊讶道:“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位阴司冥界执掌生死簿的红袍判官,崔珏崔府君!”
“不错!也只有这位崔府君,作为黑白无常的顶头上司,才有机会接触到这可怕的冥界法器。”
李长生随口解释,毕竟之前关于这位崔府君和黑白无常的渊源纠葛,他也曾听那位大黑猫细说过,只不过此间包含着一些阴司冥界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更有些权力争斗的纠葛在,因此大黑猫也并没有说的太过透彻。
望着李长生皱眉摇头,一脸疑虑的样子,雉鸡精心中也多少有些不解。
“小兄弟,你身为白无常的宿体,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呢?”
雉鸡精的话把李长生问住了,他无言以对,不过李长生也隐约觉得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七爷白无常的宿体?而那大黑猫又为什么会成为八爷黑无常的转世?命运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
想到这儿,李长生的眉头犹如皱巴巴的牛皮纸一样蜷缩成一团,他仔细的回忆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自打还未出生待在娘胎里的那一刻,母亲就因为难产假死而遭到活埋,最终拼尽全力,在棺材里生下了他这个阴天子,而就在那生死之际,李长生却又不偏不倚的被路过的师父玄都子救下,并抚养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