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瓒看着梼杌,再看向另外两人,想再问甚么,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开口。他知道,对方三人要杀自己绝非难事,毫无必要来诓骗自己。何况,颌王府何等贵重,自不屑于对自己一个江湖人士弥谎。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何瓒内心几乎崩溃,一把瘫坐在座上,双目瞪圆,又是愤怒,又是不甘,更多的却是无尽的迷茫......
“为甚么?为甚么让我到死都不知杀子仇人究竟是何人?”
......
“我主人说了,念你沉溺于丧子之痛,迷失了心智,今次行刺我府眷属之事便暂不追究。如若南帮再敢对颌王府任何一人下手,天涯海角定取你命!”梼杌冷冷言道。其实,依着他的性子,今日说甚么也要杀了何瓒的。任何人,但凡敢对颌王府出手,向来都是有死无生。然夏牧朝却怜他失了独子,错认颌王府是他杀子仇人,其情可怜可悯,不欲伤他性命。梼杌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一旁的獬豸、华方亦紧随他同去。
“不是颌王府...竟不是颌王府...”何瓒像失了神志一般,一直念叨着:“到底是谁?...谁会要了我儿性命?...为甚么?...为甚么会不是颌王府?...为甚么不让我报仇?......”
“啊~~......”梼杌三人行出已百十丈,犹听到何瓒凄厉的哀嚎之声传来。
“帮主!”...
“帮主!帮主!”...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三人渐行渐远,华方心中不忿犹自未消,不解道:“杀了他多干脆!留下好大一个祸害!”
“杀他还不易?只是杀了又顶甚么用?王爷留着他,说不准甚么时候用得上。”獬豸显然不同意华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