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如实质。
千余人在这祠堂前对峙着,不发一言。近祠屋的皆着制式装服,对面的皆是黑衣蒙面的装扮,仅八人例外。
这八人系着黑披风,头戴黑斗篷,双手各扣着一个乌黑的幽冥鬼手。
“九殿的大师傅居然来了八位?呵呵,哪位是张帮主?”悬月老和尚守在祠堂前,冷声问道。
他知道,张遂光是九殿的大师傅之一。
“呼~~~”
“呼~~~”
他话音一落,八位大师傅便一齐攻了上来。
......
外面已嘈杂,冷兵碰击之声、惨叫声、呼喝声、咒骂声,穿过三道门墙传进了夏牧仁的书房。
阿瞳握着酒杯,竖耳凝神听着,越听越心惊,脸上越渐凝重。
他想出去帮忙,苦无分身之术。
“何必顾他?多思无益,不如再饮一杯!”夏牧仁一边斟酒,一边嗤笑道。
他栖身的这进院落,只有八目二平及二十名贴身护卫,而门外却有八百人拼了命地要往这里冲过来。
“起烟了!希望弋祖辉能明白,希望还来得及。”夏牧仁往外看去,见一股浓烟升起,喃喃叹道。
弋祖辉是屏州赈灾的副官,三天前夏牧仁便传令他召集屏山方圆百里的役兵在屏山脚下待命。此时,山下已集结了近四千人。
他料敌人定会在下山路上堵截送信之人,便又遣人找来新割下的秸秆,烘烧了起来。
白烟冲天而起,最是好做求援之信。只是,赈灾役兵皆为民兵,莫说战场杀敌,便是刀枪也难得使上几次,战力之弱可想而知。
......
“爷爷,原上两群人打起来了,那些黑衣人好凶好恶...”一个贪玩的小男孩这时才从原上逃到田间,紧紧攥住一个白须老者的衣角,心有余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