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哪儿啦?我一早来找你,却哪里也寻你不到。”梅远尘脚尖儿才踏进玉琼阆苑,便见夏承漪快步行来,嘴里轻声嘟囔道。
去真武观,亦算是梅远尘的临时起意,是以先前并未告知夏承漪,看来是教她苦等良久了。“漪漪,你等我很久么?我实在是笨的紧,竟忘了提前跟你说要出去。”梅远尘懊恼道。
“呵呵,也不打紧的,你自恼个甚么!”夏承漪抓住梅远尘衣袖,轻声笑道。她言语间眼神似秋水,又柔又美,正应“含情脉脉”之说。
梅远尘牵起她柔荑,释道:“想着府上也没甚么事,我便起早去了真武观。本想见师父的,怎料他竟不在观里,倒巧碰上了我湛明、湛为师兄,三人聊了一会儿。”言及此,他想起湛为说过,近来将有帝子陨落,心不觉又沉了下去。
“哦,你原是去见你师父、师兄去了,那便好,我还道你去找了那易家姑娘呢!”夏承漪一脸揶揄道。她与梅远尘感情日深,倒不信他会背己向人,不过适当的警醒还是要的。
“漪漪,你想到哪里去啦?易姑娘与我朋友尚且算不上,我怎会没来由的一早去找她?”梅远尘果然有些急了,正色回道。
夏承漪诡计得逞,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以后也别去找她才是,我可问过了守卫,说她生得可美了,难保你不动心。”
梅远尘尴尬一笑,柔声道:“她美不美那是她的事,与我有甚么相干?有你和海棠,已是用尽了我几世的福分,怎会再有他想?”见夏承漪笑着点了头,乃正色道:“漪漪,承炫在府上么?我有事找他商量。”
“在的罢,近来他都难得不出门了,我陪你去罢!”夏承漪歪着脑袋,乐呵呵答道。
“这几日府上的芍药花开得正好,义母都侍弄不过来了,你不去帮衬帮衬么?”梅远尘笑着问道。义父的安危,她实在帮不上忙,自是不知为妙,免得徒生烦恼。
夏承漪嘟着嘴,嗔道:“就知道支开我!也不知你们要说些甚么坏话!我不理你了,我去找母亲!”说完,气呼呼地跑开了。跑到廊外,突然又折了回来,径直行到凉亭中,从石桌上取过一个食盒行到梅远尘身边,佯怒道:“哼,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给你做了这么多荷花板栗酥!”言毕,将提手放到梅远尘手上,转身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