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赢不了真武观。”
施隐衡的话干脆且直接,毫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他自斟自饮一碗,脸色凝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丝余悸。
张遂光从未见他那样,轻声问道:“岳父大人,这里边儿可有甚么隐情?”
相识这么多年来,他印象中的施隐衡还从未怕过甚么人。便是当初的素心宫主妄无月,也绝不至于让他这般。
“你想不想听一段旧事?”施隐衡面色一苦,沉声道。
......
十二月初五,若州城外,天阴,无雪。
三十余骑缓缓行着,骑上之人各个身着道袍,手执长剑,领头的乃是湛明、湛为俩师兄弟。
“师兄,你自认对上徐啸衣、张遂光有几成胜算?”湛为侧首来问。
湛明哈哈一笑,轻松回道:“管他几成胜算,力战而已。”
他的话里带着隐约可闻的苦涩。
皇帝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也只得领命。为观门,为大华江山,为黎民百姓,他唯有死战。
道家不争,又岂是真的无欲无求?
“武校场上,我可以以死相博,你们敢么?”
湛为点了点头,又道:“师兄,我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只是,你也知道,我素来耽于相学、丹药,这玄策功和真武剑法的进益......也不知盐帮除了张遂光、施隐衡外,还会让谁上武校场。徐家和盐帮,除了徐啸石、徐簌野这两场,我也只能再拼一下盐帮这未定之人了。”
湛明有些苦涩,笑着回道:“师弟也无需多虑,你我尽力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