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傻子既然敢开价,说明他们手里的闲钱还不少呢,我临走前,肯定要狠狠地敲诈他们一笔。”
何阳把洛雨带到那间带花园的小洋房,他翻墙进去后,又从里面把门打开。
洛雨站在门口犹豫。
“我们这算不算是私闯民宅啊...”
“别那么多废话,我们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得快点行动。”说着何阳带着洛雨到了后花园,阐明了自己的计划。
他打算伪造出自己受到威胁后抑郁自杀,以此敲诈风语一笔安抚费。
洛雨怯怯地表示没听懂。
“不然说你是废物呢?这计划是那冉奕帮我想的,那小子有两把刷子,不过他肯定没想到,我早就料到他会在这里装神弄鬼。在这里伪造自杀,罪名也会背到他身上,到时候我们在上演一出和风语和解,但遭受灵异事件迫害被迫跳槽的戏码,保证能大赚一笔。”
说干就干。
他找来一把凳子,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用手机支架把手机支在地面上,保证能录下他自杀的全过程。
何阳:“等会儿我可能说不了话,你见我右手攥拳,就是到极限了,赶快结束录像放我下来,听到没?”
何阳以为,洛雨已被他完全驯化,绝对言听计从。
然而,当洛雨看见吊在绳上挣扎的何阳时,刹那间,那道心之壁忽然出现了裂纹。
长久以来,她始终将何阳当作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也让她下意识地认为何阳对她的爱是一种怜悯,一种施舍。
而望着那张挣扎扭曲的脸,洛雨猛然间意识到,她似乎将何阳过度神化了。
她想起了无数个日夜,被何阳粗暴地剥夺了一切,承受永无止境的精神虐待,如漫漫长夜般永远看不见天明,只能瑟缩在被窝里委屈地哭泣。
长久以来,她无数次责骂无用的自己,在默默接受自己一无是处的同时,她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那如果,我能证明给你看呢?
在看到何阳攥起右拳时,她颤抖着走上前,这一次她没再言听计从,而是踹倒了他脚下的凳子。
接着,拿起何阳的手机,仓皇逃离了现场。
何阳没有追上来,一切发生的太轻易了...难道反抗他真的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这个念头如洪流般,瞬间冲垮洛雨心底屈从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