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人?你在得知这些真相后,是不是还要选择替王乾山隐瞒?”
“你不是王乾山那样的人。王元鹅不让你从他家拿走一分钱,你却仍然担心自己说出他不是艾滋病人的‘秘密’会害了他。”
“王文辉老宅的修缮,应该是你在一手操办,因为当时的王元鹅还在读书。你原封不动地保留了老宅的样子,说明在你心里,王文辉夫妇生活在老宅里的样子,始终让你不忍忘记。”
“你和你的父亲,也和王文辉老先生一样,至情至性,有血有肉,情感丰富,不像王乾山,就是一条没有感情的毒蛇。”
“之所以和你说那么多,我个人对于王乾山的看法,就是想告诉你,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样子,甚至也不是我想象的样子。他这个人心思歹毒,深不可测也变化莫测。”
“这样的人,你还对他余情未了,还想保护他?”
“王文辉老先生当年没有死在战场上,为了你父亲被勒令复员,每年都会去你家替你父亲尽孝,照看你们母女。这样的人,最后居然死在自己儿子手上,还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我……意难平!”
“有王乾山杀害王文辉夫妇的客观依据,却不说出来、不拿出来,你对得起王文辉夫妇吗?”
张秀文咽了口口水,止住哭泣,却又忽然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太凶了,我是被吓哭的。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准在被审讯的时候哭出来。”
一张哭泣的脸,强自挤出几分笑意,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张秀文的执着和顽固并没有让马弘文感到意外。一个能鼓捣出三唑仑的人,至少在意志上,不会是个能被轻易动摇的人。这种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但马弘文有备而来,况且他本就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在他看来,这场诛心式的谈话才刚刚开始。他有十足的把握撬开张秀文的嘴。因为,张秀文良知未泯。
“先前针对王元鹅的死,在对你的问话中,涉及你那个开婚介所的朋友,围绕她的身高和有没有穿过红裙这个特征向你发问。”
“这是不是很快就让你捕捉到一条信息,就是在我们警方看来,王元鹅有可能是他杀,并且杀害他的嫌疑人为女性,还爱穿红裙,或者至少在行凶时穿着红裙。”
“然后,你有意向我提及李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