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镇三山,敢问兄弟名号。”
刀疤脸手舞足蹈地做了一个黑道上的见面礼,等待着天一的回应。
天一瞥了瞥江嘉豪:“他不刷牙,不讲个人卫生,我能下死手吗?”
江嘉豪把扣耳勺上的耳屎弹了弹:“人家都给你面子了,手轻点吧。”
天一闻言,抱着的胳膊松开了,脸上尽是不悦之色:“你怎么这么麻烦,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江嘉豪取出一个橘子,开始扒皮:“你要心里不平衡,我给你扒个橘子?”
“二位,某家跟你们好好商谈,你们是瞧不起我镇三山吗?!”
刀疤脸把枪都露出来了,可眼前两个青年还像是没事人一样聊天打屁,完全视他如无物。
镇山三脸上的横肉抖了三抖,眼中杀意弥漫,随着他话音落下,身旁的壮汉们立马抽出各种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天一跟江嘉豪。
他们一脸的凶神恶煞,只要自己打大佬发话,这两个人,还有那个打呼噜的道士,就要变成筛子。
“好好说话,拿玩具吓唬谁呢?”
江嘉豪把扒好的橘子丢给天一,就在这瞬间的空档,腰间手枪打开了保险,顶在了刀疤脸的腰部。
江嘉豪的声音充满了玩味,瞥了瞥身边端着枪械的壮汉,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呵~”镇三山眼皮狂跳,刚刚他根本没看清江嘉豪的动作,竟然就把枪顶在了他的腰间?
感受着腰间枪口冰凉的触感,镇三山盯着江嘉豪的眸子,从他眸子中看到了漠视生命的冷漠。
这种冷漠是做不了假的,只有在那些真正见过血的人眼中,才会浮现。
镇三山纵横尔滨到西北这条铁道线上多年,手下小弟几百号,遍布十几条列车,他什么人没见过。
镇三山毫不怀疑,自己手里那点血,跟眼前这个笑眯眯的青年相比,那就像荧惑与皓月。
眼前这个青年绝对是个杀神,而他对面的黑脸青年...
镇三山盯着天一那一双毫无杂质的眸子,沉默了。
他知道,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他,今天真的遇到铁板了,怎么这个黑脸青年身上的血腥味,比这个白衣服的青年还要浓?
天哪,这是哪走出来的怪胎?
本想说点硬气话的镇三山,显得有些沉默,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敢说出来,用不到一秒,小弟就该给他收尸了。
别管之后自己的小弟能不能替自己报仇,那自己都死了,有个屁用,什么都是空!
深吸了一口气,镇三山对着小弟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收起枪。
他则深沉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镇三山认为自己算条汉子了,今天碰到铁板了。”
“只是我很好奇,以二位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帮着乘警抓小偷,不觉得自降身份吗?”
镇三山的话软了,证明他怂了。
天一见镇三山盯着自己看,指了指一旁嗑瓜子的江嘉豪。
江嘉豪闻言,随手关闭了手枪保险,手枪也回归腰间。
他像是没事人一般,摆了摆手:“你那个小弟吧,我是懒得搭理的,但他骂我啊,我教育教育有问题吗?”
随后江嘉豪一脸纳闷的望着天一:“那你为啥暴揍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