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男人双手被束缚于背后,脚腕处被剑索捆着,宛若死刑犯行刑前被五花大绑一般。

其面前是个黑衣女子,身材瘦弱,胸脯也并不丰满,却是极为干练。一身修为极其深厚,手掐法诀,控制那剑索再紧两分,痛的男人惨叫一声,“痛痛痛,我不过说句实话罢了。难不成你害怕我下毒?那我吃总行吧。这么好的东西,糟践了可惜!”

女子实在看不透眼前男人,命悬一线之际竟然还这般从容,便问道:“你为何不惧?”

男人坦然答反问道:“为何要惧?”

女子觉得男人可能是个傻子,眼神冰冷,原是左手掐诀,现换成右手。那剑索没了法诀牵引,自是松动。本以为男人会借此机会动手,最后绝望地死在自己飞剑之下,哪知其竟毫无半点战意,眼中焦急地去拿烤鸡,嘴里念叨着:“还好,还好!并未太柴,入口还算鲜嫩。”

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渔字的女子又道:“能够发现我于此地者,绝不是等闲之辈,想必修为在我之上。喂,你到底是谁?”

“我叫阿蛮。”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只不小的烧鸡已然成了骨架,甚至空气中还弥漫着肉香。将占满油的手往身上抹了抹,舒服之后,指了指远处的城池,道:“我就在那座城里,若是你有事便可去城军斥候营找我。”

一语至此,阿蛮不再言语。负手而行,全然不顾南宫渔在原地大呼小叫。

阿蛮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视野当中。便在这时,四周突然暴起五位持剑修士,个个气息不弱。南宫渔脸色骇然,剑指其中一人道:“尔等叛军当真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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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其长剑所指之人冷笑道:“旧朝遗老之后不得不杀,万一日后复辟,我们便没有好果子吃。”

南宫渔神伤,叹气一声道:“复辟谈何容易?若我能立下毒誓,绝不复辟旧朝,尔等可能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不能!”

阿蛮回到城中斥候营,却被监军拦下,“你不在营中跑哪里去了?”

阿蛮指了指衣服上的油渍道:“我出去吃鸡去了。”

监军一眼便看出,这么问不过走个过场而已,但还是道:“下次不许,否则开除军籍!”

阿蛮满口答应,这话他听了不下十遍,每一次自己偷跑出去后回来,他还是这说法。而这属实也是监军无奈之举,整个斥候营如今也只有阿蛮一人,开除了他的军籍,这整个城军中就没斥候了,这就好比人没了眼睛,如何能行?

好在阿蛮知晓分寸,并不做越线之事,最多仅是偷跑至城郊开个小灶,也不过是无关痛痒之事。

阿蛮回到自己住处,自己养的那条狗摇着尾巴跑过来,眼神似在渴求食物。

“就知道你的鼻子灵!”阿蛮难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放在怀中的鸡骨架拿出,扔在地上。看着狗子欢快地吃着,阿蛮愣愣出神,心中在想这场战争真的正义吗?

阿蛮本是个隐世道士,却听闻当今皇帝昏庸无道,毅然入军。凭借一身修为,杀敌无数,最后获职万夫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荣光?却在祝白日登基时突然辞去万夫长之职,来到这边城做了个小小的斥候。